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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济运每次同老婆温存了,都会睡得格外香。他清早醒来时,见老婆睁大眼睛望着他。老婆瞌睡多,平日都是他先醒来,穿衣洗漱才会吵醒她。她今天居然先醒来,他觉得有些奇怪。舒瑾望着他,眼睛眨都没眨。
他问:“有事?”
舒瑾说:“还是去!”
他听着糊涂,问:“哪里去?”
舒瑾说:“挂职。”
李济运说:“你昨晚不是一句话说死了吗?”
舒瑾说:“你昨夜像死猪!”
李济运琢磨老婆的意思,她昨夜失眠了,问:“你也有睡不着的时候?”
舒瑾说:“看什么时候。”
他又问:“什么时候呢?”
舒瑾说:“为孩子想,去省城好。”
李济运说:“不是理由。儿子只要上到中学,就可以送到省城去读书。”
舒瑾摇摇头,不说话。没有再谈下去,他没时间了,匆匆出门。起床太晚了,早饭都顾不上吃。儿子早上是自理的,上学路上买早餐吃。
李济运晚上回家,进门就听舒瑾说:“你嘛,儿子前程要紧。”他听懂老婆前半句的意思,就是说他只能到这个样了。舒瑾平日总说他床底下放风筝,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他虽说听着不舒服,也不想同老婆争吵。自己两口子,争个什么高低呢?有本事到外头争高低去!
挂职这事李济运已想得很清楚了,不想再说,道:“说不去就不去了。”
舒瑾又说:“我一个晚上都没睡。”意思是说她通宵都在想这事儿,还是得去。
他说:“我去没有意义!”
舒瑾说:“你就算了,儿子!”
李济运有些火了,说:“别人看我是个宝,就你看我是根草!”
舒瑾瞪了他半天,说:“谁?”
李济运自己倒了茶,坐下半天才问:“什么谁?”
舒瑾只问:“你说谁!”
李济运听明白了,她是问谁看他是个宝。若是哪个女人说的,要么找她算账去,要么叫他跟她走就是了。李济运就怕老婆胡搅蛮缠,说:“谁看我都是个宝,就在你眼里是根草!”
舒瑾哼哼鼻子:“金子?玉石?皇后娘娘夜壶?还宝!”
李济运道:“全县六十九万人,县委常委只有七个人,这个账你算得清吗?”
舒瑾说:“我语文不好,算术还行。我算得清楚,七个常委,你排第七!人家六个人都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