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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殿外落雪无声,阁内四周死寂,琢如清玉的脸距我不过寸许,一缕淡淡药香从他身上飘散出来,之前从未闻得,现在才知,如此迷乱心智。
从未将司徒鄞当夫婿看待,因他谋深情薄。
可此刻我竟开始心猿意马,为他极近极深的一凝。
司徒鄞倏然弯起嘴角,带霜的薄唇宛如开在深秋池底的一朵净莲。
莲华清绽的脸凑过来,眼眸低敛,盯住我的嘴唇。
我呼吸紧屏,司徒鄞却一侧身挨在我肩上,深深嗅了一鼻子,低喃:“你的胭脂,好香。”
仅仅一刹便即离身,他侧头瞥视冠剑,只一眼就收回,笑道:“这孩子眼神不错。”
我背脊冰凉,他可看到了匕首?
未想到应对的话,听司徒鄞唤来身边的小太监,回颜一笑:“我先回了——别误了爱妃的事儿。”
似愉似嘲的目光,如毒蛇之信,让人打心底往外发寒。
皇上一走,守在外面的人一窝蜂涌进来。我的手早已疼得没了知觉,无力一松,匕首闷声落在地上。
锦罽染红一片。
秋水忙忙为我清洗上药。有人降服了冠剑捆成一团,我自是没心思这时审问,叫人把他带下去看好。
想起司徒鄞的话,不忘留意这孩子的眼神,偏拗又怨怼,果真是……不错得很。
秋水系绷布时手下一重,疼得我倒吸凉气。
“奴婢该死!”
这见不得人的伤请不得太医,秋水手又生,看她们忙乱一团,我有气无力道:“我不碍事,都去歇吧,明日再议。”
“小姐怎么这样虚弱,莫不是失血太多了?”
“就显你关心我。”我嗔着迢儿,她哪知道我是被吓的。
秋水凝眉:“娘娘手掌的伤深得及了骨,非要好好调养才行。水是沾不得了,夜里起来娘娘要什么,吩咐我等就是,千万别自己动手。”
“俗说十指连心,定是疼得无法了。”
迢儿声音发哽,过了会儿又恨恨道:“原以为冠剑是有情有义的,没想到他心怀贼胆,要陷小姐于不义,当日就该袖手旁观才是!”
“你说得对,当日不管,也没今日这些事了。”
我顺着她的话,以平她的气。“我累了,帮我宽衣罢。吩咐下去,都别声张,走漏一点风声,眷瑷殿上下有灭顶之灾。”
二人答应,服侍我躺下后退守外阁。我留了一盏灯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