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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算我对不起你了,小望,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但我的那一部分,我会完成。”
“我怎么会拒绝你呢……”翟望岳松了一点力气,觉得身下的申路河像个玻璃烧成的人,不仅冷而坚硬,而且似乎一碰就会稀里哗啦地碎掉,他不知不觉间将皮带扔到一边,目光反复摩挲申路河被勒出红痕的手腕,他冷笑出声:“被我这样的人缠上,是不是很恶心,是不是很讨厌,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申路河摇头:“不。是我拖累了你。”
翟望岳倒宁愿他歇斯底里地把积攒的怨念都倾泻到自己身上,可这样的回答让他突然泄了气。翟望岳喃喃道:“申哥,你至少成全我一次吧。”
自己对于翟望岳来说意味着什么,申路河大概比谁都清楚。这种感情固然幼稚且冲动,值得被唾弃然后踏上一万只脚,但是,它是翟望岳为数不多攥在手里,哪怕手指都鲜血淋漓,也不想放开的东西。
翟望岳是和他一样的人。这一点确凿无疑,只是,就算他幸运万分地首先遇见申路河,又通过种种方式终于如愿以偿地和他在一起,那么结局会是什么样呢?
最大的可能性,不是所谓的白头偕老,而是本就稀薄的爱意在过于细腻敏感的内心和一次次偏执的试探中磨蚀殆尽,日复一日黑白色的日子被争吵或冷战所填满,乃至对视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的应答。
这才是丑陋的真相,通俗小说的灰白色结局。
申路河的双眼灰暗下来,他的声音很低,近乎哀求:“至少别在这里吧。”
他规矩真的很多,指示着翟望岳别看着他的脸,也别在露出的肌肤上留下痕迹,除此之外,他宛如等待凌迟一般伏在桌面上,冰冷的玻璃好像把他粘了上去,他竟然有瑟瑟发抖的冲动。而背后滚烫火热得像暖炉一样,包裹住他。
还未等他拒绝,翟望岳鬓边的头发就掉进了他的领口,他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牙缝里滚过凉飕飕的气体,还未等他脱口而出,翟望岳就低头咬了上去,正好是领口下寸许的位置,平时堪堪能够惊险地盖住。而此刻那里被磨蹭得既痛又痒,短暂的失神间衣服下摆被高高掀起。
申路河本以为,只要忍耐,很快就能过去,没想到这场折磨没有尽头。
夜寒风急,月城的冬天第一次有这样的杀伤力,寒风夹在这座城市每一扇窗户的缝隙之间,挤压,撕咬,发出断断续续的尖利鸣叫,惊醒安眠的人,将无助的孩童吓得瑟瑟发抖。月城河上灯火暗淡,船舶的铁皮和混沌黑暗的河水来回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