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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b>(英文)</b> 看来脑缺氧时间太长了……
他把记录还给护士。
威尔逊:<b>(英文)</b> 知道著名的圣·玛德伦天主堂吗?
护士摇摇头。
威尔逊:很漂亮的教堂。战争之前,我和我妻子,时不时会带着孩子去那里参加募捐集会,听女学生们唱歌。
<b>金陵大学医院/监护室外的更衣室 早晨/内</b>
威尔逊走出来,脱下消毒衣帽,仍然喃喃诉说:<b>(英文)</b> 教堂里有一块草坪,据英格曼神父说是南京最好的一块草坪,因为是他从北欧带来的抗寒草种,冬天也不会枯黄,那些女学生唱歌唱得像天使。
他指着窗外天上的烟雾。
威尔逊:<b>(英文)</b> 听说昨天夜里,教堂被烧了,烧了一夜,火到现在还没灭。
<b>教堂/厨房废墟 早晨/外</b>
法比试图推开倒下的一根大梁,想从地窖里钻出。但他只有一条胳膊是完好的,动作起来异常吃力。
他气喘吁吁地躺回去,看见烧毁的屋顶上一根根的房梁像是巨大的鱼骨,他似乎躺在巨鲸的骨架内。从“骨架”的空隙中,透出冬天淡蓝的天空,阳光被焚烧的烟雾遮住。几只江鸥翱翔,平滑地划过天空。
<b>教堂/大门外 早晨/外</b>
拉贝的奔驰车顺着积雪的街道驶来,刹在路边。
拉贝没有等司机给他打开车门,就已经急不可待地推开了门,跳下车。
拉贝:<b>(仰着脸看去,喃喃自语)</b> <b>(德文)</b> 我的老天爷!
魏特琳和费池也从后面的车门下了车,全都从下至上地看去,然后仰着脸,进入了震惊的无语状态。
拉贝:<b>(英文)</b> 要紧的是人!赶快进去看看,英格曼怎么样了!
<b>教堂/厨房废墟 早晨/外</b>
法比听见魏特琳、费池的叫喊。
魏特琳:<b>(英文)</b> 英格曼神父!……
费池:<b>(英文)</b> 英格曼神父!……法比!……
法比:魏特琳女士!……费池先生!……
法比头顶上的空隙里出现了费池和魏特琳的脸。
魏特琳:你怎么样?
法比:<b>(强笑一下)</b> <b>(英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