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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练了三十年。
“你母亲别的不行，但在教育你这块倒是比京城好多人都强。”言老爷子又问：“那你说说是如何看待瘦金的？”
明予略想了想：“把所有应该‘藏’的‘锋’全部外放，闪烁灿烂到刺眼。瘦金体漂亮就漂亮在锋芒毕露，虽然走在危险边缘，但是更彰显自己独特的个性，帝王就应该如此。”
言老爷子颇为认可地点点头，他从前是小看这个继孙女了。
“你很不错，天赋佳悟性高，比许多名门望族的贵女都要强上不少。如果你是我的亲孙女，或许我会把言家交到你的手里。”
明予听出弦外之音，夸奖是真，但试探也是真。
她微微一笑：“我从不做‘如果’这等假设。”
言老爷子笑了一下，声音如晨钟暮鼓：“有些东西生来有就有，生来没有就是没有，即便天赋再高也没用，言家世代簪缨，乃百年望族，能容许暗面的存在，但绝不允许摆在明面上。丫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就算不依靠言家，凭你的本事，想要在京城立足完全易如反掌，没必要多一个敌人，也弄得一身泥。”
生来有就有，生来没有就没有，是家世。
明予虽好，但没有家世。
顾冰清就算比不上明予，但背后是顾家。
明予和言荡能永远保持这样的关系，但不可能有名正言顺的一天。
这是言老爷子的底线，若明予不知道收敛，没有自知之明，那言家顾家都会对明予出手。
“爷爷说的话，我记住了，既然有些东西我没有，那我就让我以后的子女都有。”
她只要做出成绩，站稳脚跟，那她以后的子女就有没人敢忽视的家世了。
言老爷子微顿。
此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原来爷爷在这里，可让我好找。”
那风流轻佻的慵懒模样，没敲门就进来，放眼言家，也就只有言荡这个狂妄不可一世的人。
言荡扫了明予一眼，确认她完好无损才将目光移开。
明予：“爷爷，既然二哥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言老爷子应了一声，明予走了两步才想起有东西没还，“差点就把爷爷的毛笔都给带走了。”
言老爷子坐在檀木椅上，杵着拐，“一支笔，想要就带走。”
明予慢条斯理转动了一下毛笔：“这是明代的牙雕葡萄松鼠毛笔吧，听说是收藏家的爱宠，一支三百多万，爷爷眼光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