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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才几日,她竟就改了吗?
她从不用正眼瞧我。
我将满满放在炕上,她已会走了,又站起来扑进我怀里,一双大眼瞧瞧她阿娘,又抬头看我,唤我阿姐。
「如今你既掌了家,满满我便送回来了。」
本没有妹妹养在姐姐院里的道理,我终是要离开的,她该学着同她阿娘亲近,至于日后要长成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全看她阿娘如何教养吧!
她看了眼满满,伸出纤纤玉手召唤道:
「满满,到阿娘处来。」
脸上竟带着笑,我仔细看她,她似变了,又似没变。
哪里变了哪里没变又说不分明。
12
可有一点到何时都不会变,满满是她生的。
「满满,去寻你阿娘。」我将靠在怀里的小小孩儿轻轻推过去。
她阿娘不置可否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将满满抱了过去。
我想至此,我同她不会再有更多的瓜葛。
「听闻你阿公要给你寻个人家。」
「此事便不劳夫人费心了。」
我生硬地说道,心里极不舒服,为着她那不声不响却轻蔑的表情。
「呵!如此甚好,免得旁人说我这个后娘苛待你!」
我同她已无话可说,苛待有许多种,并不是日日打骂才算的。
我欲转身离开,她又开了口:
「晋儿的月俸都给你了?」
我脊背一僵。
「你拿他的月俸可合适?」
「日后自不会了。」
我出了门,门内是满满喊着阿姐的哭喊声。
门外好大一场雪,有些清冷凄楚。
我平日给阿公温酒,偷偷摸摸喝两口也是有的,只这日,我醉了酒。
坐在檐下也不觉冷,入世出世,也不过一瞬罢了!
万事莫强求,强求不是错就是伤,又何必?
一切都如我那夜的一场梦,荒唐短暂,过去便过去了吧!
不必过多回味,谁不曾春心萌动?谁又不曾伤神忧虑?
因为还年少,便格外珍重些罢了!
阿公搬了张椅子在我对面坐下,问我好端端为何哭了?
我伸手一摸,真是泪啊!
我竟哭了吗?只我还不自知。
「阿公,日后莫要给我说亲事了,再等一等可好?」我看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