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板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傲轩小说网www.axxsw.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过来,一把从他手里将那丑东西夺过去:“远川哥你看呢,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好丑?你还真别说,丑得牛比也是种本事,很有记忆点——”
丑也分档次,一点丑,比较丑,很丑,非常丑,丑得牛比。
男人没理他,将那团丑东西翻来覆去地看,手不听使唤地发着颤。
乔焕站那儿举着双手,有点愣。
哪怕头两年被人不怀好意的灌酒,被媒体刁难,也从来都大方得体,看不出情绪。
乔焕没看见他这个样子过。
丑东西的屁股后面有一块刺绣,绣着朵棉花糖模样的淡紫色小花——这是落新妇。
他们一起种的,在那个春天。
贺远川开始听不见声音,他有点耳鸣,用那根受伤了的手指自虐般去反复摩挲那块刺绣。
层层叠叠的丝线磨得指尖疼,血迹染了些上去,小花变成了红色。
小刺。
贺远川闭上眼,嘴发白。
那晚是清野镇那些年最大的一场雪,一帮子男生去学校前面的空地打雪仗。
他俩从喧闹的人群里悄然撤退,胳膊挨着胳膊,在楼后找到片小角落。
小角落边上有堵墙,头顶伸出去块宽敞的彩钢瓦,淋不到雪吹不到风。
两个男孩躲在彩钢瓦下,压着跳动的心,分享同一双手套上的温度,在风雪声里安静地堆了一排的雪人。
最后的最后,程澈用雪捏了一只奇形怪状的猫。
但是这不对啊。
他明明全都忘记了啊?
那几天,乔焕总觉得小贺总看他不大顺眼,自己莫名其妙有种被针对的错觉。
不是他端去的茶烫了,就是从外面订得饭不好吃,连好不容易申请的假期都没给他批。
贺远川把玻璃展柜最中心的那排全扫了出来。
一堆子纪念品委屈地全部被塞到最上排,而那只毛茸茸的小刺加上证书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了正中间。
确保一进家就看得见。
当天晚上贺远川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玻璃柜门共计被反复打开87次,毛绒绒的小刺一夜之间变成板绒。
差点被盘秃了。
贺远川先是强烈的愤怒。
不是说让他恨吗?还求求了。
行,好,他恨,如他所愿。
这么多年也恨过来了,再多恨几年顺手的事儿。
不就是计划着离开,什么都不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