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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就没转圜余地，他话风一转，道：“名额是我还给祁钰的，先生能收鸿业，必定是觉得鸿业聪慧过人，往后能走仕途，可祁钰远在鸿业之上，将来必成大器。”
缓了口气，谢族长继续道：“我谢氏一族可以没有一位先生，却不能舍掉最聪慧有潜质的后生。”
朱先生脸色发青。
谢族长虽没话赶话，意思却很明确：在他和谢祁钰之间，族里定然偏向谢祁钰。
若他还想留在族学，就要改变以往作风。
朱先生冷笑：“族长怎么知道谢祁钰比谢鸿业更有潜质？在我看来，此子虽有小聪明，私德却有亏。”
从他来谢氏族学，谢鸿业就是一众学子中的佼佼者，不然他也不会起了收徒的心思。
他根本不信谢祁钰能比谢鸿业强。
谢族长双手背在身后，颇有一副成竹在胸的意味：“朱先生可知祁钰如何能得到这个名额？”
朱先生来族学时谢祁钰已经病倒，两人毫无交集，当然不知。
直到此刻他才直到谢祁钰的爹竟是进士及第。
读书人谁不想进士及第？
想他朱坚四岁启蒙，苦读圣贤书几十年，如今也不过一个秀才，连举人都中不了，更别提进士及第。
都说虎父无犬子，而谢祁钰的资质还在谢鸿业之上。
况且谢守信是因公殉职，族里便是养谢祁钰一世又如何？
朱先生浑身一个激灵。
难怪族长和谢氏一族众人今日都用异样目光盯着他。
大家定是在背后把他大骂一通。
朱先生心底涌起无尽的悔意。
他竟然让人晕在教室外！
好在人没事，不然谢氏一族定饶不了他。
若谢氏一族闹大，连官府都可能不会坐视不管。
朱先生脸色白得没了一丝血色。
族长见敲打到位，道了别离去。
朱先生回到族学时，谢守义正守着装满两个箩筐的拜师礼等他。
朱先生将干肉捡出两条让谢守义带回去，谢守义哪里愿意，赶紧道：“这都是给先生您吃的。”
“我吃不下这许多，祁钰身子弱，该好好补补，这两条都给他吃。”
谢守义提着肉回家，将这事儿跟家里人一说，整个谢家的人都懵了。
朱先生不是为了鸿业出头收拾祁钰吗，怎么还送肉给祁钰吃？
“我和老头子都没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