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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央惊骇于穆安歌浑身上下绽放出来的气势，面色惨白的僵在原地好半会儿。
回过神来之后，好歹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慌，赶忙来到穆安歌的面前，声音娇柔的开口。
“姐姐你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是萃雅无状，冲撞了姐姐，妹妹替她给姐姐赔罪了，还请姐姐恕罪，原谅她这一次。若敢再犯，不消姐姐说，我便做主发卖了她。”
“本王妃上有三位兄长，膝下并无妹妹，夏姨娘脸怎么这么大，逮着人就喊姐姐？”
“你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野女人，也配喊本王妃姐姐？”
“以后喊我王妃，再让我听到你敢喊我姐姐，别怪我割了你的舌头，叫你再说不出话来。”
穆安歌声音淡冷，落在夏婉央身上的目光宛若要将她给撕开似的，让她浑身轻颤。
“姐……”
“嗯？”穆安歌从喉间哼出声音，将夏婉央剩下的话给噎在了喉咙里。
夏婉央浑身一紧，目光垂落在眼前的方寸之地，眼中充满了挣扎、不甘和恨意。
她一点都不想喊穆安歌战王妃。
战王妃的位置本该是她的，是穆安歌不要脸占了她的位置，她凭什么喊穆安歌战王妃？
可穆安歌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她承受不住，便只能咬着牙应了一声“是”。
那一句战王妃，她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的。
穆安歌知道夏婉央对成为战王妃有执念，也知道让夏婉央叫她战王妃，对夏婉央而言，不异于凌迟之痛。
可那又怎样？
她要的就是夏婉央痛，痛不欲生最好！
现在不叫也没关系，迟早是要叫的。
“你来本王妃的院子做什么？有事就说，没事就滚。”穆安歌拢了拢披风，淡漠开口。
“妾身是来给姐……”夏婉央说到这里，猛然卡住。
她咬了咬牙，道：“妾身是来给您赔礼道歉的。今日妾身和萃雅行事莽撞，冲撞了您，对不起，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们，莫要和我们计较。”
她强撑着没有喊出王妃两个字，却悲哀的发现，这两个字，或许迟早都是要喊的。
穆安歌轻嗤了一声：“来道歉啊？可以，那开始吧。”
夏婉央闻言愣了一下。
开始？开始什么？
她不是已经说过对不起，道过歉了吗？还要怎么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