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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面露难色，不知怎么跟这位大人解释。
“小的也是顺着府里这么喊的。”
“荒唐！”
小厮瑟瑟发抖。
王行知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另一边，那些夫人们已经从暖阁移到了园子里，戏台已经搭好，戏子们在咿咿呀呀的吊嗓子。
女眷们也从花厅过来，各自寻着位置坐下。
玉柠找了个偏一些位置，刚准备坐下，就听到曲氏捏着怪腔道：“哟，你们林家可真有意思，府里的大长辈不坐主位，却被挤到那边上去了，林大奶奶，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说你们林家不顾礼教，长幼不分，乱了辈分。”
曲氏今日来，就是故意挑刺的。
她声音尖，引来所有女眷往玉柠那边看。
玉柠不想点眼。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看出戏，在棺材里躺了四十年，都快忘了那些戏词了。
只见许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心捏得极紧，面带笑容的解释道：“玉柠虽然辈分高，但毕竟年纪小。”
“年纪小怎么了？她若是我家老太爷的续弦，我高低得喊她一声母亲。”曲氏故意给许氏难堪，朝玉柠招招手，“过来，你同我一块坐。”
玉柠在众人的注视下，到曲氏身边坐。
秦思柔坐在后面的位置，她悄悄和玉柠对视了一眼，谁也没什么。
许氏气得要命，曲氏屡屡给自己难堪。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可今日府里设宴，她又不好冷脸，只能忍了。
没一会，台上开始敲锣，王夫人先点了一出《玉堂春》。
曲氏问玉柠：“你多大了？”
玉柠显得腼腆矜持，低了低眉：“明天就满十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