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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桉听着这番严重的词，早就习惯了。
每个给他看过病的大夫，都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也算好事。”玉柠从药箱里取出笔纸，说，“因为不会比这更差了……我重新给你开一个药方，主温热的，不用天天服用，两天一服就行，另外现在喝的汤药都停下，等过半个月后，我再给你换张方子喝，也不急着施针，要等你身体里的脏腑养好，气脉通顺后才能施针。”
她落笔轻快，很快写好一张方子，推到陆清桉面前。
她的字很漂亮。
笔墨也很干净。
一边收拾好药箱，玉柠起身道：“我还要去看南哥儿，他患有喘症，我每隔七天要替他施针一次，就不在你这儿多坐了。”
待出去时，她又回身道：“陆公子，谢谢你送我的及笄礼。”
那根枣红色的方带，她很喜欢。
陆清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渐渐暗了下去，然后从怀中拿出两张纸条。
一张上面写着：“朝廷腐败，首查朗州。”
一张上面写着：“腊月十五，禅山寺，晨时去，未时回。”
他再拿起玉柠方才写的那张药方，与这两张字条上面的字迹作对比。
是不像的！
即便精确到点捺瞥，字迹也不一样。
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青野进屋，看到那几张纸，有些震惊道：“主子，您该不会怀疑……一直在暗中给您消息的人……是玉柠姑娘吧？”
陆清桉看着铺在面前的三张纸，陷入了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