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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许拉着林书意和唐夫人聊个没完，连订婚仪式的细节都开始聊上了。
唐岫烟看不下去，拉着程十鸢往外走，“小十，陪我去个洗手间。”
程十鸢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站起来跟着她往外走。
到了门口，唐岫烟拉住她，“小十，你还好吧。”
“我没事。”
“你别听陈阿姨说的那些话。”
她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我去洗个脸。”
唐岫烟叹了口气，她分明看见这小妮子眼睛红了。
她站在洗手间外面补妆，林书意也从外面进来。
两人自来不对付，各自站远了些。
林书意也站在镜子面前补妆，“程十鸢那双鞋子。”
“是陈妄送的？”
菲拉格慕，她买了好几年都没买到。
今天倒是在这看见了。
唐岫烟笑，收了手里的气垫，“漂亮吧。”
状似无意般提起，“20万美金呢。”
“能不好看吗？你说是吧。”
唐岫烟双手环胸，笑着看她。
“陈三哥特意送的”，她故意提高音量，像是怕她听不到一样。
“给小十的新年礼物。”
林书意轻哼了一声。
唐岫烟觉得奇怪，又问：“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书意拿出包里的口红，“现在是和我没关系。”
一脸理所当然，“不过以后我成了陈夫人。”
“自然就和我有关系了。”
“这么贵的鞋子，我老公自然只能送给我。”
唐岫烟被逗笑，“陈夫人？”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天生爱做梦是吗？”
“陈三哥不喜欢你，你怎么变成陈夫人？”
林书意收了口红，势在必得的笑容挂满了整张脸，“我们这种家庭，喜欢重要吗？”
她一句话，问愣了唐岫烟。
还有从洗手间出来的程十鸳。
她们这样的家庭，门当户对向来重于子女的个人感情。
回去的路上，唐岫烟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小十，你还好吧。”
程十鸳不想说假话，“烟烟，我头有点疼。”
她酒量一般，刚刚那一杯红酒，就已经探到了她的底。
唐岫烟看着她脸色确实算不上好，“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