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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剿杀关押我们吗?」
我和他们之间泾渭分明,我摇了摇头,把自保的玉龙剑放在地上,这下真是手无寸铁。
有人如梦中所见一般,向我匍匐而来,脸上干涸着挠破的血迹:「你不是少主吗?不是传闻含珠而生的天玄之女吗?为什么不能救我们?」
这次我没像梦中一样后退,我蹲下身子,抚摸住他溃烂的脸,轻声道:「我是少主,我会救你们。我已经找到解决鳞疫的方法了。」
那人怔住,边上都静默。有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谢如寂平静地陈述道:「你们看不见她半张脸都烂着吗?你们尝过的鳞疫痛楚,你们的少主为了找寻鳞疫缘由,早已经自己尝过三遍有余。谁有她痛?」
我侧过头,谢如寂看着我半张脸的残缺,眼底有一点水光柔和。
他的话说完,两边的人群都为我分开,露出洲主宫的门来。
我本想叫谢如寂一起进去,却见他突然倒退了半步,捂上心口,面色突然苍白起来。看样子身子有些不舒服,这下子只好我自己进去了。里头比我想象的人要多,不可数的洲民都聚集起来,我刚种的花都被踩倒了。
我一路听着议论过来的:「早说就不该让这种不被老洲主承认的血脉掌管鲤鱼洲的,连修炼都不能的老废物一个。」
「引起鳞疫的怪物就被她藏在洲主宫中,都是她干的!」
「听说那日一同和少主掉进试炼境的那位,才是鲤鱼洲真的血脉。」
我走过的地方,激愤的议论声都低下去,被「少主来了」给替代了。主殿正中,有人正在被审讯。
上回在正殿,被族老和诸家主观测的人是我,我的姨母就坐在正中央。如今再开这殿,她却被摁在堂下,左右都被桎梏住,一直盘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扯落半边下来。
她面前有昏倒的苍白少女,正是失踪已久的晚尔尔,还有一个被特殊容器装起来的无尾鲛人。
骨夫人在审问她:「代洲主!你怎么解释在宫中关押的晚尔尔和鲛人。这鲛人是鳞疫的源头,鳞疫是你故意引起,是也不是?还有这晚尔尔,发现的时候全身血都快被抽干了,是何缘故?难不成真如传言一般她才是龙神注定的血脉传承人?」
我姨母木着脸道:「晚尔尔天赋好,有阴私法子说换血可以重修天赋,和血脉有什么关系?」
这话并不合骨夫人的意。姨母不承认晚尔尔的血脉传承,只一口咬定了是自己贪婪缘故。我心里微动,这话像是在庇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