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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如旧罢了,小时候还常一起玩耍,大些后父亲便不准我再与兄弟厮混了,这几年一直待在府中,偶尔进宫见见皇上表哥。」她滴水不漏地回答,转而聊起我怀胎的事,从此再未提及过左琨。
按若盈姑姑的话来讲,左琨小左琮五岁,兄弟自幼和睦友爱,纵便现今残废了也不该是阖宫讳莫如深的一个名字。
除非,左琮和我一样,亲手害了自己的嫡亲手足。
有治国治才名正言顺的大太子,只因伤了仪容便要被无甚才名的弟弟抢了储君之位,凡有些血性都不可容忍。
想到他会是和我一类的人,我心底藏着的一面鼓又擂了起来。
是兴奋和雀跃,是惊叹于这世间还有和我一样可怜又卑劣的人。以及那么点很新鲜的心动。
人群散去,我于正抽芽的老柳前静立,问绢儿,她有没有对什么人真心的好过。
「进宫前待父母,进宫后待主子。」如是他人,我会觉着虚伪,可绢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木讷,实在,跟着谁便一心一意为谁好。
我便又问她:「那你自己呢?只顾待别人好,不想别人也待你好?你怕不怕别人恩将仇报?」
绢儿很认真地想了想,才回我:「也会想,也会怕。可我这身份,也没得强求。」
初夏的风静静的,夜里我终于能睡得安稳几分了,又因怀孕开始了痛苦的孕吐。有些意外的是,纵便新人入宫,左琮也只是很偶尔的会去宁嫔宫里,但绝大部分日子都会在我宫中守着。
甚至在书阁多加了几排书架,处理完朝臣的公务便来朝晖宫批阅奏折,按李昕调侃的话便是:「等娘娘诞下小皇子或小公主,皇上再回御书房,那案上都得落巴掌厚的灰了。」
有时看他伏案批注的认真模样我会有几分恍惚,暖黄的光将他原本分明的棱角柔化,侧过的脸刚好露出好着的那只眼睛,我猜想他少年时该当就是这个安静模样。
他们究竟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还是因为这宫墙深深才变了的?
我倏尔想到自己曾问过绢儿的这个问题,只是未及细思,便被左琮突然问道:「云罗,你对孤扩张北境有何看法?」
见我满面的茫然,他又补充了一句:「听闻你们观月国的公主自幼读史书文章,想听听你如何看待。不必慌张,想什么便说什么。」
虽是和亲之名,可我向来对和亲之事嗤之以鼻。还有什么红颜祸水,本就是男人们争抢的天下,或胜或败便拉女人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