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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子出售的房款也是咱们借倾雪的。”
“这家产本来就该是你的,你爸妈一直偏心眼给了你弟弟,好容易拿回来你又拎不清。”
“你弟愿意一年几千万地养她,供她跳舞,我们现在不愿意那又怎么样。跳舞那是青春饭,能跳一辈子吗。等她不学了,那些钱全都打水漂。”
屋内沉寂了片刻,大伯母似乎越想越生气。
她一改往日那副和颜悦色地样子,刻薄得有些陌生,“要不是你弟把好几个公司股权留给了她,得找机会转回来,你以为我多愿意养这个麻烦精,让她妈接走也好。”
阮倾雪胸口发闷,耳边一阵翁鸣,深冬寒风刺骨,冻得她有些麻木。
她后退几步,再也跨不进去那扇门,转身离开。
屋内,大伯不再说话。
大伯母不耐烦地看了看钟表,“怎么去搬个裙子,还没回来。”
而鹭明港外,阮倾雪漫无目的地走到一眼望不到头的空荡长街,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无处可去。
她停在一盏坏了的路灯下,抱着箱子坐下来,才得空轻搓了搓自己被冻得发红的手。
长久的憋闷让她眼前视线渐渐变得模糊,鼻尖酸胀。
温热的液体几乎不受控制地砸在手背上。
一颗接着一颗。
没有路灯的地方,哭也不会被人发现。
她像是一只流离失所的小白猫,独坐在雪夜之中。
长街上车辆来来往往,卷过风雪又飞速离开,都仿佛与她无关。
她放任自己沉沦湮灭在寒冬大雪倾覆的时节中,忘记时间,忘记一切。
直到凛冽萧瑟寒风之中,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拐过街口。
阮倾雪听到了车子引擎声。
她埋着脑袋,随着脚步声靠近,她轻轻动了下冻得发僵地的身子,忽然一件气息温热的大衣毫无征兆地落在她身上。
阮倾雪眼睫轻颤,微微抬头,嗅到了那大衣上干净清冽的香气。
男人深黑皮鞋停在她半步远,再往上是熨烫妥帖的挺阔西裤,宽肩窄腰,俊朗容颜背光而显得格外深邃。
男人执伞的手臂微倾,指骨修长分明,握着伞柄,伞面也跟着倾斜过来,将风雪隔绝开。
他乌沉黑瞳映出少女单薄身形,看着她眼眶通红,碎发凌乱,薄雪沾染在她眼角眉梢,哭得像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阮倾雪认得他,爸爸世交祁家的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