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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权嫌弃地扔了个蓝色香囊过去。
香囊绣着灵芝风筝,左右两端是粉色寿桃,下侧是一大一小两个铜钱图案,用骨架连接,刺绣精美。
“拿着闻,能止吐。”
夏岁安一把抓到鼻端,大嗅几口,果然好多了。
“哆啦A梦你真好!”
“……闭嘴,不要总说臣不懂的话。”
夏岁安闭嘴,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只是裴砚权的工具人,指哪使哪,没有发言权。
时间眨眼而过,夏岁安以诗会着凉生病的名义,在府上躺了好几天。
天微亮。
康公公俯身,“二公主,圣上请您进宫。”
夏岁安早已梳洗打扮好,身着朝裙,就等老皇帝通传。
“有请公公带路。”
康公公惊异,二公主傻了后竟然这么有礼貌?
他不由提一嘴,“往日陛下都是辰时或巳时起的,今日寅时上朝,怕是……”
“知道知道,起床气嘛,我也没见他哪天脾气好过。”
“没关系的,我是倔强的金针菇,是胡搅蛮缠的韭菜,什么都不怕!”
康公公:“公主殿下说的是什么?”
夏岁安挑文雅词说:“泔水。”
不多时,金銮殿里。
殿顶的垂脊兽栩栩如生,黄彩琉璃瓦制成的仙人欲飞。
百官穿着各色官服,密密麻麻地站在两边。
夏岁安飞速穿过这些不认识的官员,余光恰好看到自己祖父。
他穿着浅绯色官袍站在角落,眼神看向她,满是忧心。
夏岁安匆匆朝他点了点头,而后跪拜在殿上。
“裴首辅今日说,春筵诗会上,朕的二公主被丞相女儿推入池湖。”
“你是当事人,简略说说当时情况。”
皇帝脸色苍黄,带着通宵达旦的疲倦,攒眉间言语不耐。
李府义站在不远处,一派淡定。
裴砚权很早前就被特许不用跪拜,他坐在特制轮椅上,低眸神色不清。
夏泽言和夏玄烨皆立在殿前首处。
夏玄烨将自己的目光,从身上蟒袍的爪子转看向前方跪拜着的人,神色复杂。
夏岁安飞速说出当时发生的事情,把裴砚权送自己回府的情况掩过。
“回父皇,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李昭月心肠歹毒,其心可诛!”
话音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