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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还有他清冽的气息。
她见过他稚嫩的十几岁，也见过他意气风发的三十岁。
十几年的感情，一种羁绊。
纠缠生长。
谁也离不开谁。
到最后，爱会同步。
溪月并没有等几日，就看到先前萧大人神神秘秘做的事——
是一封放在她妆奁里的信。
熟悉的字迹，苍劲有力。
溪月先不着急看信，回头望了萧铎一眼。
萧大人很矜持，佯装在忙，仿佛不知道溪月正在看他。
船舱内室就这么大，他没道理察觉不到她的目光。
溪月轻笑，萧大人又害羞了。
取出信笺，细细品鉴一番。
萧大人的字是赏心悦目的，看得出来很用心，很认真，情感好丰沛，情诗很酸。
酸掉牙的那种酸。
结尾处，他说：
我永远爱你，生生世世。
太直白，太露骨。
一点也没有含蓄的美意。
溪月边看边脚趾抠地。
她发誓，这封信，她一定要锁在她妆奁盒子的最底层，谁都不准看到！
其实溪月能挑出一堆毛病。
可当萧铎凑近，问她“喜欢吗”时，她很配合的点头，“喜欢。”
萧铎从妆台上拿起木梳，替她梳着发，一边道，“前一阵你生辰太过忙碌，没有替你好好庆祝，等咱们回去，我再补偿你。”
溪月生辰那日，李氏恰好病情好转，不用再与其他人隔开，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碗长寿面，溪月已经好满足。
“每一日都值得纪念，”萧铎俯身，从镜中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许说不用。”
萧大人如此贴心，她在心里默默原谅了他梳头时扯痛她的头发。
溪月笑着应好。
萧铎看着她将信收进信封，又有些不确定问道，“你当真喜欢我写的信？”
他斟酌了好些天，才做好心理建设写下那些话。
怎么说呢？
萧大人顶着一张写严肃文学的脸，若非字迹，溪月实在难以将信里的那些“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的俗话，与他联系在一处。
可能是男人的另一面？
溪月违心应是。
她总觉得萧铎性子太沉闷，或许是太压抑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差。
她不该打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