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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确是父亲这些年与北戎皇室间的互通往来。
父亲何至如此糊涂?
可她眼下已是见不得父亲的面,不能亲口问一问其中缘由了。
见她不语,锦芳忍不住又道:“娘娘,明日是上元节,祭天大典之上,您或许可以向陛下求情,若是陛下顾念旧情……”
谢晚苏摇了摇头。
萧珹安如何会答应。
这些年,两人之间的情爱,恐早被皇权党争、宫闱争斗消磨殆尽,剩下的唯有相看两厌。
什么少年情分、帝王深情,原是她想得太过天真了。
繁华散尽,剩下的唯有疲倦。
她累了。
不想再争、再斗了。
只是这天寒地动的,父亲征战落下的腿疾定然又要犯了,该如何跋涉至北地,阿娘那样柔弱的身躯,又怎堪忍受那般辛苦摧磨。
兄长常年习武也便罢了,嫂嫂多年操持内宅,殚精伤体,身子也早已不济,又当如何……
锦芳上前扶她:“娘娘,那奴婢替你梳妆吧,明日祭典上好风风光光的,不叫旁人轻视了您。”
眼下她既未被废,就依旧是皇后,依照祖制,上元节帝后要同台举行祭天礼,她不得不去。
锦芳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如今被幽闭,阖宫上下都等着看她笑话,必然诸多刁难,需拿出些气魄来,方能应对好这一切。
谢晚苏没有接话,静坐在落地铜镜前,任凭锦芳忙前忙后,替她描眉梳妆。
梳妆之际,锦芳又想起什么,说道:
“对了,娘娘,宋太傅今日又遣人来信,可要奴婢读给您听。”
“不必了,扔到熏炉烧了吧。”
谢晚苏并未思索,便摇了摇头,如今对于这些身外事,她早已无心应付。
说来也怪,从前她风光无两,有心拉拢这位清正无私的宋太傅时,他从未予过回应,反倒如今她失势了,他请安问候的折子,倒是如流水一般送到中宫来了。
只不过,他如今这番“雪中送炭”,对她而言,已毫无意义了。
锦芳依言,烧了信后,继续为她佩戴凤冠、穿戴祎衣。
夜残更漏,一晃便至寅时。
约莫还有两时辰,天就要亮了。
灯火煌煌,落地铜镜前,锦芳看着经过一番梳妆,容光焕发、明艳绝伦的自家娘娘,赞叹不已。
“娘娘,明日陛下见了您,保管会回心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