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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情无义,现在大家连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
美根子觉得高尾在为自己辩解,心里难过。“您是说先把自己的事管好,再考虑别人的事吗?大概聪明人都这样。傻女人把自己的事撇在一边,一心为别人着想。别人好了,自己就感到幸福;别人不好,自己也无所谓。”
“从那以后,公司毫无起色。”高尾终于吐露真言。
“这么大风天,还不知道岛木有没有家栖身?”
“要说家,有各种各样。”
“没什么各种各样的。自己的家就一个,岛木没有这个家。”
“公司又从东野那儿借了一笔钱。”
美根子想,那个时候,公司尽管倒闭,但毕竟还是岛木的。高尾是接替岛木来当家的,现在他既然能养活几个人,也应该能为岛木做点什么。
“东野是我的同乡、中学的晚辈。从我们杂志在橱窗摆设画报以来,一直受到这个同乡的关照……”
东野不仅搞商品橱窗设计,还有一个小工厂制造他设计的部分产品。两年前,妻子去世,留给他一个孩子,现在跟母亲、孩子、女佣一共四口人生活。高尾对他家的情况似乎了如指掌,连他家里有电冰箱和洗衣机都知道。
“人很老实,接触时间长了,说不定会向你求婚,一定会的。”
美根子也觉得一直朦朦胧胧的东野一下子光辉灿烂起来,不禁心旌摇动,但这样更想念仿佛开启自己人生道路的岛木。
“最后大家断定岛木是神经衰弱。如果得了这么严重的神经衰弱,也是公司的工作造成的吧?”
美根子想谈俊三,高尾想谈东野,两个人谈不到一块儿去。
“高尾先生认认真真地给岛木举行葬礼了吗?”
高尾的酒意完全清醒过来,没兴趣继续跳舞。他对美根子这种死心眼感到厌烦恼火,又觉得这个女人很棘手。
“我从来就没有埋葬岛木的想法。如果那时点名要我即席讲话,也许我会叫喊,‘这不是事实!这不是事实!’如果是现在举行追悼会,我会自己站起来提抗议的。”
“那时候没办法。”
“认为没办法的人就是无情无义。如果自己想念那个人的心死了,那个人也就死了。”
高尾想不到飘溢着迷人的香气、裸露着青白色的肩背和自己跳舞的美根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简直是个不可思议的怪女人。
“你知道岛木现在在哪儿吗?”高尾问。
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