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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孤孤单单一个人走了。
跟她不同,新出炉的状元郎言敬棋被不少人包围,甚至有许多朝中大员,可他们都感觉到这种恭贺中总有一点尴尬。
——这个位置本该是许青珂的,蜀王亲口说的。
这岂止是一点尴尬啊,简直是尴尬到死。
谢临云反而像是最大的赢家,他得了榜眼,不比许青珂的失去,言敬棋的尴尬,他是真正属于得到的那个人。
他出了宫门,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而行,最后到了一清雅庄园之中。
这庄园并不大,但错落精致典雅,有点儿古韵风行的韵味。
他进了厅子,脱鞋上席,跪拜那位看书的老者。
老者很久以后才转头看他,白发苍苍,面上皱纹沟壑纵横。。
谢临云也才开始叙述今日殿试发生的事情,老者本是波澜不惊的眸子在听到许青珂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才眸光动了下,粗大又皮包骨头的手掌轻摩挲了下书页页面。
“问吧”
“我想知道许青珂到底做了什么,让君上性格大变。”
“性格?在你眼里,君上是什么性格?”
自大狂傲又有几分无视他人痛苦的无情……谢临云不敢说,却听到老者缓缓道:“不敢说了?其实应该是不能说,君王如何,可以为天下子民评说,却不能被臣子说,敢说君上如何如何的臣子都已经死了,敢自以为君上如何如何的臣子最终也会死,就仿若今日朝堂上君上便是感觉到了自己统治的一些蝼蚁自以为看透了他,他愤怒了,于是言敬棋被毁了。”
是,言敬棋被毁了。
状元之名得来滑稽,天下人如何嗤笑,儒家最重名声,他的道会抛弃他,哪怕他有一个非凡的哥哥。
谢临云想起刚刚一瞥而过,瞥到言敬棋笑容下的勉强,这人以前恐怕是伪装的,但今日的确难掩惨淡。
“那么,君上是恼怒了言士郎?许青珂做了什么?”
谢临云显得有几分迫切,老者却是笑了,“看来你很在意那许青珂。”
谢临云一愣,平复了下心情,垂眸,“老师,您没见过她,不知道那是一个让人不得不在意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对手。”
老者:“你不是她对手。”
还真直接,谢临云虽惊讶,却也失笑,“老师睿智,我的确不是对手,几番接触争斗下来……她从未视我为对手。”
那是一种对对手不以为意的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