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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能强装温和道，“霖儿，你与鸢儿的婚事，何故要问乔乔？”
是啊，何故要问她？
姜乔心中也是同样的疑惑。
唯有楚霖还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林伯母莫要误会，只是姜姑娘如今名义上还是侯府的大小姐，鸢儿也称她一声姐姐，长幼有序，若是成婚，理应该是姜姑娘为先。”
这话……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在那些重规矩的家族里，若是长女不曾出嫁，底下的弟弟妹妹都是不能成婚的。
可，侯府从来不重那些规矩。
据姜乔所知，楚家也并不是如此重规矩的家族。
眼下楚霖这样说，大约只是希望她赶紧嫁人而已。
是担心她还会如从前一样缠着他？
姜乔心里头发笑，面上却只是淡淡勾了勾唇，“照楚将军所言，还得小侯爷先娶才行。”
毕竟，小侯爷是她的‘阿兄’。
可林烨娶妻这事儿八字都还没一撇，等林烨娶妻，再等她嫁人之后林鸢跟楚霖方才成亲的话，怕是还得过上一两年。
他不急，楚家父母可都还等着抱孙子呢！
但楚霖像是没听出她的讥讽似的，竟是郑重点了点头，“理应如此。”
闻言，坐在对面的林鸢红着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看向楚霖。
似乎是在用眼神质问着他，为什么要这样？
她已经是个老姑娘了，他能等，她又该如何等下去？
只是楚霖的这个说辞连林夫人都想不好该如何回应，话题似乎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几人又不痛不痒地聊了几句后老夫人便推说累了，让姜乔扶她回房休息。
林夫人便带着林鸢与楚霖行礼告退。
只是楚霖刚走出老夫人院子不久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声音，“霖哥哥。”
有那么一瞬间，楚霖以为是姜乔。
只是这声音太柔了，不似姜乔那般带着刀。
他暗暗叹了口气方才转过身来。
看了眼不远处正离开的林夫人，楚霖这才收回视线看向林鸢，“怎么了？”
低沉的嗓音透着温柔，一如往常。
林鸢总觉得楚霖对自己说话的态度格外温柔，他对别人从来都是保持着礼数与疏离的。
所以林鸢一直觉得楚霖对她是不同的。
可今日，她头一回感受到了这股温柔里的疏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