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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就到了青衣巷,我该同他告别,脚却不肯走。
我立在他家巷口,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办。他看了看我,又看向桥对岸,他说:「对岸风景如斯,过桥看看桃花也好。」
我安下心来,又同他慢慢走,路怎么那么短,我听到豆黄在叫唤。
我有些莫明地黯然,指着家门对他道:「那里就是奴家,叫唤的是奴家的狗,它叫李豆黄,奴家就我俩。」
他点头微微笑,告辞转身要走,我心头一急叫住了他。
我说:「多谢相公相送,来而不往非礼也,奴送相公回家。」
他怔了怔,笑容一时亮了春色,淡了桃花,他问:「然后我再送姑娘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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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约生了病。我饭也吃不下,花也不想绣,镇日坐在巷口,看着隔河的柳。
我问豆黄:「他顾是哪个顾?邻是哪个邻?」豆黄也不知道,卧在我脚边舔我的手。
我暗暗一咬牙,去找三哥买肉,又去太白坊打酒。我剁肉切葱包好饺子,带上饺子和酒,出门沿河走。
我走过一路桃花,走过一河柳,走到青衣巷口,在门前停住脚,踟蹰不敢抬手。
我在他门前来回走,恨自己胆小,恨自己无能,我又不是想男人,我是来还他人情!
我又抬手。
不行。
我数到一百再敲门。
我才数到九十九,背后嘎吱一声,站着我梦里的冤家。
我说:「顾相公,好巧。」
他站在自家门里点头:「嗯,好巧。」
我说:「奴见天色好,就出门随意走一走。」
他看着我臂间的食盒又点头:「嗯,很随意。」
我一下红透了脸,我咬住嘴,纠结了一瞬:「实际奴是专程来,答谢相公上回相救。」
他抱臂扬眉说:「客气。」
我说:「奴包了饺子,买了酒,还望相公不嫌弃。」
他说:「不嫌弃。」
他叫我进了门,我坐在他屋里。满屋都是书,满屋都是他的气息。里里外外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女人气。我不禁抿起了嘴,乐透了心。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饺子,就着小壶饮酒。
我壮着胆子问他话:「相公哪里人士?」
他说:「峨眉人士。」
我问:「峨眉距此多远?书信几日往返?」
他弯起嘴角说:「未曾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