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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凝霜就要哭出来，祁湘扯起了嘴角一笑，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凝霜，我们不能哭。”
她与林鸢不一样。
林鸢有爹娘疼，有阿兄宠，还有楚煜护着，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哭，可以随时随地都落泪。
但她不一样。
她不能让他们看出她的软弱，哪怕是一丝一毫。
否则，她是会被他们一直追着欺负的！
在这侯府里的日子已经很难了，她决不能让他们看见她的眼泪。
所以，凝霜也不能哭。
她的丫鬟得像她一样坚韧勇敢，决不能让他们看轻一分。
凝霜先是一愣，可随即，她便在祁湘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极为凝重的东西。
凝重到，她不敢不听祁湘的话，将那原本都快溢出来的眼泪生生憋了回去。
见凝霜收拾好了情绪，祁湘才松开了她，故意逗她笑道，“你我虽做主仆不久，但难得主仆情深，连受的伤都一样。”
眼下二人都被包着头，瞧着着实有些奇怪。
凝霜被逗笑了，却又责怪般道，“小姐这种时候竟还说笑。”
祁湘耸了耸肩，“我这副样子不宜见祖母，今日先回芳荷苑，等过两日再来吧！”
她其实并不清楚林夫人到底砸了她头上的哪个位置，只是眼下头上还缠着纱布，若是这样去见老夫人，只会令老夫人心疼难受。
只祈祷着，林夫人不是砸的她额头，这样明日拆了纱布后至少老夫人看不出她头上有伤，那她明日就能来看望老夫人了。
祁湘说着就要往外去，谁知凝霜却将她拦下了，“小姐！夫人她还在外面。”
祁湘一愣，心口瞬间泛起一抹疼，却是被她刻意忽略。
就听凝霜道，“夫人应该是觉得对不起小姐，所以一直守在外头，只怕今日见不到小姐是不会走的。”
祁湘没说话，只是缓缓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凝霜不知祁湘心中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又接着开了口，“小姐，咱们这间是侧房，外头没有连廊，夫人就站在院子里，身旁也没个丫鬟……今日这天，还挺冷的，奴婢瞧着晚些说不定还会下雨。”
所以祁湘若是一直不出去见人的话，恐怕林夫人会一直等着，直到下雨？
祁湘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茶水还是温热的，她端起，缓缓饮下。
所以，林夫人现在又是演的哪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