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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没拉窗帘，晒醒了。
喊了一声哥哥，没回音。
“顾煜年——”仍旧静悄悄的。
纪茗下床，推开门。
会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
“长平妇幼？拆了啊。”一个与顾煜年年纪相仿的男人，肤色黄白，眉清目秀，个子比顾煜年矮，一米七六左右，气质好。
“我知道。”顾煜年在煮茶，“妇幼的护士安排去哪家医院了。”
“估计在中心妇产科医院，同片区的。”
灼白的茶雾熏缭，顾煜年衣领完全敞开，衣襟松垮遮在腹部，姿势倜傥恣意，和平日的他是两幅模样。
“医院有熟人吗？”
“美华私人医院的院长啊，我亲叔叔。”男人大喇喇靠着椅背，“我在新加坡这几年的零花钱，全凭我叔叔资助了，医疗行业真肥啊。”
沈家。
纪茗恍然。
沈承瀚。
南方沈家的小公子。
号称富二代圈“最风流，最个性”的败家子。
沈宅和顾煜年外公的祖宅是隔壁邻居，顾煜年这人十分清高，交际圈极窄，沈承瀚是唯一入他眼的，所以绝不是什么败家子。
百分百是“奇人”。
手眼通天，而且品行不赖。
“三十年前，叶太太在长平妇幼4楼生下了叶柏南，主刀医生和麻醉师死了，其中一名护士还活着。”顾煜年倒了两杯茶，“五十多岁，不管什么方式，你尽快找出来。”
沈承瀚转动着茶杯，“你疑心叶先生戴绿帽子了？”
“你先找。”顾煜年没多谈。
沈承瀚这时欠了欠身，盯着门口的纪茗，嘴上却问顾煜年，“你自己来的？”
顾煜年立刻回头。
纪茗走过去，站得不远不近。
“金屋藏娇啊...”沈承瀚又盯着顾煜年，“你来外省是玩刺激的，避开顾家和华家的监视。”
“我妹妹。”顾煜年语调散漫，朝纪茗介绍，“叫承瀚哥哥。”
她小声叫。
沈承瀚一怔。
“13岁尿床的纪茗？”
他有印象，顾家这个养女命好，也不好。司机的女儿一步登天高攀进顾家，大富大贵不可言；但没了爹妈，寄人篱下逆来顺受，悲苦不可言。
这世上的得与失，一物抵一物罢了。
逃不掉的命数。
“长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