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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外省，是演戏，是避风头，也真的是——”
纪茗搧了他一巴掌。
他没出口的半句，堵在舌根。
男人面无起伏，盯着地砖的裂缝，耳畔是嗡嗡响。
“我恨你...”她哭腔渗入顾煜年的耳朵，也渗入他心脏，锐利的针尖一般，“你不要再来学校找我了！”
她扭头跑出院门，冲向街道。
好一会儿，顾煜年才回过神。
纪茗的手劲儿小，大约胆子也小，搧得轻。
没烙下痕迹。
他胸膛鼓了鼓，迈开步。
华菁菁站在最上面的台阶，俯视着他。
似乎刚到。
没目睹那一幕。
“茗儿走了？”
“嗯。”顾煜年淡定，经过她。
“你在外省，是和茗儿一起吧？”
他脚步顿住，略一偏头。
华菁菁不卑不亢对上他的视线，“茗儿和叶柏南相好，出门那么远，你通知叶家了吗？”
顾煜年没告诉她，纪茗去了外省。
凭顾夫人掩藏“家丑”的心思，更不可能泄露。
“你派人跟踪我？”他眼神微妙，几分幽凉。
华菁菁凛然无惧，“是沈承瀚大嘴巴，我套他的话，他漏了。”
顾煜年收敛了戾气，若无其事移开视线，“哥哥陪妹妹散散心，我认为并不过分。”
“兄妹感情好，当然不过分。”华菁菁通情达理的，不吃醋，不吵架，“可茗儿年轻贪玩，假如摔了伤了，和叶柏南没法交待。叶家已经登门提亲，顾家也同意了，咱们谨慎总没错。”
“你顾虑得对。”顾煜年伸手，华菁菁握住他。
“有贤内助的风范了。”他打趣。
华菁菁笑，“我干涉顾家的家事，你不生气？”
“儿媳关心婆家，我生什么气。”顾煜年牵着她，拇指摩挲她虎口，动作温柔宠溺，“我母亲同意了，但父亲不同意，两家联姻不一定成。”
华菁菁笑容一滞，“那茗儿...搬回老宅吗？”
她简直厌恶透了纪茗。
埋在顾煜年身边的一颗炸弹。
小小年纪，勾引男人的功夫倒厉害。
不声不响的，霸占了顾煜年三天。
堂堂华团长的大千金，斗不赢一个小司机家的姑娘，戴了绿帽子，太耻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