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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
顾颂闻言蹙了眉。
沈雁回了碧水院,便让胭脂去打听打听沈宣为何爽约。自打设局让刘嬷嬷等人钻过之后,她便让胭脂有意识地掌握了些消息渠道,如今虽还在逐步完善之中,但二房并不缺银子,只要付得起时间,想要搜罗些不那么隐秘的事情,并不属十分艰难。
晚饭后胭脂就得了消息进来:“伍姨娘不知怎么突然病了,便就求四爷明儿在家里教教三少爷习字。”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沈雁。
自打上回沈宓喝酒劝过沈宣一回之后,沈宣与陈氏之间就像云开日出气氛好转了很多,据说一个月倒有二十天歇在陈氏屋里,这对陈氏来说简直是浪子回头,在伍姨娘进门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事,于是陈氏最近很得意。
妻妾之间自古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陈氏一得意,伍姨娘就没意思了。
这回突然生病,不离十是伍姨娘的花招。
胭脂虽然说的含糊,沈雁却因前世跟秦寿那些排行二三四五的侍妾们终年酣战不休,早就明白透了。
不过伍姨娘不耍花招才奇怪,这是四房里自己的事,也就暂且不去理会她,知道就好了。
翌日早上,沈宓在府里等到了卢锭,便就让人给沈雁驾着辆马车,然后与卢锭骑着马准备出发。
因为还要与顾至诚会合,于是马车暂且停在坊内荣国公府门前大香樟树下。
沈雁穿着干脆利落的襦衣长裤,脖子上套着那赤金项圈,头上戴着遮阳的薄纱帏帽,撩开面纱坐在车头,默默打量着与沈宓交谈的卢锭。
卢锭比沈宓大四岁,年过而立,一身藏青色长绸衫,戴着笠帽,恬然立于车下,两撇小八字须修得很整齐。相较于沈宓的倜傥,喜欢仰头畅笑的他端正豪爽,另有一股静看沧海桑田的豪情。
沈雁对卢家知之不多,因为卢家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两家又隔得远,沈宓与他的交往常常是在府外会馆或茶肆,要么便是像今儿这样找个地方垂钓。
但是她也知道大略情形,卢家祖籍在章州,算是本地的乡绅,也有良田千亩。卢锭是次子,前朝及第之后放过外任,之后战乱四起,也曾颠沛过一段时日,后来沈家被启用,朝廷又放榜广开言路,沈宓搭了把手,卢锭便以一篇稼穑论论赋重入了官场。
这样一心致力于农桑的人,会贪墨庄户赈灾款的机率很小。
卢锭侧耳倾听沈宓说着话,又抬眼将目光投过来,微笑道:“雁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