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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它们包馅饼吃了。与此同时,太太把一只牛犊的脑和心放进一口锅里,用加了佐料的沸水煮起来。在黄油里炸过,又用煎鸡蛋作装饰,这样一顿晚餐可称得上是款待了。
如今,“悲哀”不光是不可信,不光是四下游逛,跟草和葡萄藤说话,她还怀了孕,不久就会有一次分娩,或许,很不幸,这个婴儿不会死。可万一太太死了,该怎么办?她们能求助于谁呢?尽管浸信会的人曾经免费协助老爷修建第二栋住宅及附属小屋,并且愉快地和他一起砍倒白皮松以作篱柱,但他们和他家之间的关系早就冷淡了。一部分原因是太太怨恨他们将她的孩子们关在天堂之外,但莉娜认为,也是因为“悲哀”的鬼鬼祟祟吓坏了他们。几年前,浸信会的人可能会带来一对鲑鱼,或者送一个如今已经用不上的摇篮给太太的宝宝。也可以指望执事拎来一篮篮的草莓、蓝莓和各种坚果,甚至有一次,他送来了一整块鹿的腰腿肉。如今,当然啦,浸信会成员或任何其他人都不会到生水痘的家里来了。连威拉德和斯卡利都不露面了,这本不会让她感到失落,但她当真失落了。他们终归都是欧洲人。威拉德一天天老了,可他依旧在以干活抵偿当年乘船的费用。他说,原先的七年延长到了二十来年,至于奴役时间为什么不断延长,他早已忘记了因由。他笑容满面地记起的事情中都有朗姆酒的参与;其余的就是试图逃跑。年轻的斯卡利骨骼纤细,后背上留有浅浅的疤痕,他倒是有自己的打算。他正在替他母亲完成契约。不错,他是不知道自己还要再干多久,但是,他吹嘘道,与威拉德和莉娜不同,他的奴役期会在死前结束。他母亲是因为“放荡和不驯”被流放到殖民地来的,据他说,这两点全都没有因此而被压制住。她一死,契约就转到了她儿子身上。后来,一个自称是斯卡利父亲的人摆平了欠债,又把这男孩出租给他现在的主人,弥补了一部分花费。租期很快就该结束了,虽然连斯卡利本人也说不准具体多长时间。他曾经告诉莉娜,关于此事有一纸法律文书为证。莉娜猜测,他根本就没见过那文书,就算见过,他也弄不懂。他唯一确切知道的就是,将来他自由时领取的金额总数足够他买一匹马或者在一门行业中立足。莉娜想不出是什么行业。她思忖着,如果那光辉的自由日迟迟未到,他也会逃跑的,而说不定不像威拉德,他会很走运呢。他比这个比他年长的人机灵,且很冷静,兴许会成功的。不过,她仍表示怀疑;她想,他那些关于有偿劳动的梦想不过是梦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