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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高衍兰发话。
自从顾皎痛快答应要离开沈家后，她对她的包容度倒是变高了。
或者说，在她没有离开之前，高衍兰既不希望她在沈家过得好，让她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又不希望她过得不好，以免弄巧成拙，她想要报复沈家而不肯离开，耽误了她儿子再婚。
她面色淡淡的，对顾皎说：“你没必要这样说湘湘，湘湘身体不好，说话要留余地，给自已积点德。”
顾皎也能感受到高衍兰对自已态度上的变化，虽然算不上和善，但也没有咄咄逼人。
反正都是要离开的人了，这段婚姻让她过得比之前的十年还要糟糕，高衍兰能提出让她离开，并且把离婚手续办了，算是无意中帮了她，所以没必要再跟她撕破脸皮。
虞湘湘那边不甘心，她要的可不是高衍兰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高衍兰却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现在平平稳稳的，让顾皎离开最重要。
顾皎觉得没劲，有高衍兰从中调和，应该也吵不起来了，于是她兀自上楼，远离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虞湘湘却怎么肯放过她？
她眼尾一直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眸中散发着嫉恨的幽光。
起身来到沈斯衍身边，她悲戚地低语：“斯衍，我身体不好都是因为你，你和干妈一直希望我健健康康的，可是她，她咒我，说我不得好死。斯衍，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顾皎隐约听着她又去沈斯衍那里挑拨。
她上了楼，推开卧室门。
一个外人，联合她的婆婆和丈夫来对付她。
她摇摇头，这偌大的沈家，真是可怕。
也不知道楼下那母子俩是怎么安抚虞湘湘的，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房门被推开，男人一手解着领带，一手按着眉间，似乎十分伤神。
见到他进来，顾皎也不吱声，自已坐在沙发上喝点水休息。
沈斯衍走过去贴着她坐下，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顾皎皮肤窜过一阵战栗。
见他抬手，她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挡，然后逃似的从沙发上躲开。
她转身，隔着茶几看他，眼中全是戒备。
她看到沈斯衍保持着抬手的动作，眉头拧成一个结，脸上有些不可置信。
顾皎的眼神偏向别处。
没办法，那一巴掌确实对她有阴影了。
“过来。”沈斯衍盯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