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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意识到这一点，他都会吓出一身冷汗。
然后，对未来几十年没有她的生活，充满恐惧。
……
半年多以前，霍明书当众被沈斯衍拒绝、羞辱，沈家的人都以为她会知难而退。
谁成想，第二天她又照常早早地来到明山，送沈斯衍和沈顾训出门，晚上迎接他们父子俩回家。
这一天，霍明书在明山吃完晚饭没有走。
一楼客厅，陈妈、茵姐、玉嫂围着沈顾训在儿童小乐园里玩耍。
霍明书盯着孩子，却不敢靠近。
电视机里正放着国际新闻，今年的世界足球联赛在z国的足球之城塞斯维班举办。
记者在沸腾的大街上进行采访，虽然没有露脸，但她清泠泠又伴随着热闹气氛而喜悦的声音通过电视机散发出来。
这声音让人听着熟悉。
沈顾训扔掉玩具跑过去：
“哇哇！哇妈！”
霍明书见沈顾训是朝她跑过来的，整个人一震，惊喜地张开双臂迎接他：
“阿训是在叫我吗？”
她急切地问陈妈她们：“他刚才叫我妈妈，你们听见了吗！”
陈妈她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在她们心里，只有顾皎才是沈顾训的妈妈，是她们的少夫人。
“阿训！”
下楼来的男人阔步走过去，一把抱住沈顾训小小的身体！
霍明书激动地抓住沈斯衍的手臂：
“斯衍，阿训……他承认我了！他，他刚刚叫我妈妈！”
沈斯衍冷漠地拨掉她的手，淡淡地说：“阿训不会叫妈妈，你听错了。”
“有，他叫了！”
这时，沈顾训淘气地在沈斯衍身上乱蹬，要哭的架势。
沈斯衍只好把他放下来。
只看见他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腿从没有过的灵活，直奔电视而去！
“妈妈！妈妈！爸爸……看妈妈！
沈顾训双手抬高拍着电视屏幕，无比清晰、响亮地喊出了好几声“妈妈”！
此时，正好电视里把镜头推进球场。
记者正在解说最新发布的世界杯小组赛的赛程安排。
那熟悉的、令人心痛的声音……
沈斯衍的心仿佛被割成了几块，难受又心慌，非常不适。
他过去不经意扫了眼屏幕，只看到——
“记者 顾青桐”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