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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暗笑。原来她也知道自己脏。
“过来。”夜祀一头发松垮垮束在脑后，身上只剩了一层白色底衣。他箕开腿，大大咧咧地坐在床榻上，大手拍了拍床沿。
温筝听见自己牙齿上下碰撞发出的轻响。
她是试婚丫鬟，这是她该做的。
这是她的命，她得认……
温筝一步步向床榻走去。
脸上的表情，视死如归。
看得夜祀一暗乐。
他一身反骨，把温筝弄到身边，除了挚友所托，也因为他好奇，在顾府内宅里与人私通的丫鬟，该是什么样的性子。
却没想到，这般胆小。
想着，夜祀一直接笑出了声，“不脱衣裳，怎么试婚？”
温筝声若蚊呐，“穿着、穿着也能试。”
毕竟，白日里，她衣衫都好好穿在身上，还是被人……
夜祀一呲笑，“你倒生猛。可那样，小爷不舒坦。”他溜了一眼温筝身上那套皱巴巴的衣裙，“脱吧。”
最后两个字，说得重了些。
温筝身子一抖，强忍着不哭，萤粉的指尖伸向自己衣领。
就要解扣。
心里惦记着自己的情郎，分明就是不愿。
却也不知道反抗。
这丫鬟，真是天生做奴才的料。
夜祀一啧了一声，逗弄的兴趣淡了些。
他是老武安侯爷夜英和夫人齐氏唯一的嫡子，不上二十岁就袭了爵，又在大内当值，性子虽纨绔了些，却也勉强称得上一句年轻有为。
一家人宝贝得眼珠子似的。
谁看见了不笑脸相迎，变着法儿地把好东西奉上来？
从不知这世上还有身不由己。
一旁，温筝还紧张着，连自己已经被吓哭了都没觉出来。她一动，腮边将落不落的眼泪，
“滴答”
落在了夜祀一指尖。
“呦，哭了？”夜祀一稀罕物似的举起手。
这丫鬟几个时辰前，还顶着压力，与人偷欢，玩得那样野。站到自己面前，倒跟个贞洁烈女似的。
夜祀一突然觉得自己遭到了嫌弃。
他凉凉地看温筝一眼，“你今天没能试出个结果，明天我就把你送回顾家去沉塘。”
“不、不要！”
死里逃生的经历，磨没了温筝面对死亡的勇气。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