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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扬的弧度更大。刀光之中,夜祀一不退反进,胸口直直迎向最前列侍卫手中的刀尖,一双眼睛却越过人群,盯着九千岁,“这是我和九千岁之间,男人的事,该用男人的法子解决。您说对吗,九千岁?”
下一刻。
“锵!”
刀光一闪,快得温筝只能看见半空中的银色残影。
九千岁手中长刀,贴着夜祀一脸颊掠过,钉在两人身后的柱子上。
一簇断发打着旋儿落地。
再抬头时,只见那玄色曳撒裙摆一闪,转身离去。
首饰铺里,九千岁带来的侍卫顷刻间撤得干干净净。
温筝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她又逃出一条命来?
一旁,顾如筝直直冲到夜祀一面前,急道:“阿一哥哥,你疯了?就为了个贱婢,对上那阉人?”
她眉宇间尽是忿恨,说到“阉人”还是压低了嗓音。
顾如筝:“你不是不知道,他与太子交好。太子最近正愁寻不到你的错处,你……”
本朝太子居长,是先皇后唯一的嫡子。可皇后一族,却因谋反,早死得不剩几个,先皇后也紧跟着崩逝。连带着太子在朝廷上的势力,大不如前。
愈发弹压不住下面的几个弟弟。
夜祀一向来与贵妃所出的四皇子交好,本就处于风口浪尖。
最该明哲保身。
顾如筝越想越怕,“万一、万一那阉人参你一本当街妨害公务,你……”
她心中着急,嘴也不停。
夜祀一却只看向温筝,脸色一沉,“你胆子不小。”
温筝心口一滞,身子还在抖着,腿却软得直想下跪,“是奴婢的错。”
“本就是你这贱婢的错!”顾如筝声音尖锐,顾不得身边的丫鬟拼命使眼色给她,对着温筝高高扬起手,“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温筝闭上眼睛,打算硬抗这一巴掌。
总比被拖去北典狱司好。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温筝只听,夜祀一的声音是她没听过的冷漠,“我的人,几时轮得到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