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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要。”
“什么？！”庄怡的声音突然拔高，尖锐地响彻整个房间，甚至走廊都响起回响。
沈悦浅浅地笑了声：“那钱是给我的吗？不是，是给祁家的。林家要道歉的，不是无权无势的佣人之女，是五陵豪气的祁家。
那笔钱，可以给太太买花瓶，做指甲，却不会落到我手里，明白吗？”
庄怡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倏地一下靠在床头，说不出话来。
到手的二百万飞了。
她从哪里再搞个二百万，给沈阔山还债？
沈悦收拾好东西，见庄怡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靠在那里，干脆拎着包回家了。
...
沈悦回到公寓的时候，祁赦又比她先到家。
下意识扫了一眼餐桌。
好在祁赦这次没准备晚饭。
沈悦松了口气，走进门：“少爷，您今天回来得好早。”
满是咖啡味道的烟充斥着整个房间，氤氲的白雾一会儿团成团，一会儿散成丝。
祁赦抬眼：“你去哪儿了。”
说完抬手扯开领带，将手里的烟熄灭。
“上午去学校上课复习，下午去了一趟医院。”沈悦先去打开窗户通风，又过来帮祁赦解领带。
祁赦今天像是格外疲惫。
解开领带脱下衬衣，沈悦让祁赦去洗个澡放松放松。自己则进了厨房，榨了一杯蔬果汁。
祁赦出来，她立刻捧着杯子过去：“少爷，很累吗？”
“嗯，”祁赦坐到沙发上，“帮我捏捏肩膀。”
沈悦将杯子放下，绕到沙发后面帮他放松肩颈。
祁赦闭着眼休息。
沈悦看着他少见的疲惫神态，心里有些诧异。
见惯了祁赦杀伐果断霸道强势的样子，此时看见他有那么一丝脆弱疲惫的神态，又新奇又诡异。
她什么时候认定祁赦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了？
“你妈什么时候出院。”祁赦突然道。
“后天，”沈悦回神，“医生说明天做一次检查，如果没问题的话，后天一早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祁赦看她，“那你呢。”
庄怡出院肯定要回祁家，沈悦呢？
沈悦下意识想说自己当然继续住在这里。
可刚一张嘴，又想起庄怡那莫名其妙的执拗。
——她不允许沈悦离开祁家，离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