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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妇人一样掐着沈文礼的脖子，宣泄着自己的痛苦：“沈文礼，我们的儿子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痛哭出声。
她推推搡搡，把沈文礼当成面团一样揉捏，她更是厉声哭喊：“如果要报应，就来索沈文礼的命，就来索我的命啊……沈铎是我儿子……”
……
仪器闪着红点，发出哔哔的声音。
沈铎的左手轻轻动了动，他在昏迷中听见吵闹的声音，这声音像极了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很像她母亲凄厉的叫声：“沈文礼……”
沈文礼……
沈文礼……
尹沁，小沈言……
沈铎缓缓睁开眼睛。
沈夫人止住了尖叫，
她看见沈铎睁开眼睛，她看见沈铎醒了过来……
深夜，灯火通明。
贺季棠给沈铎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结果不是很好，沈铎是清醒了，但是他全身的生理机能停摆，他的四肢无力，特别是右手几乎可以宣判神经死亡。
沈铎平静接受了现实。
余生，他可能终生坐在轮椅上，他的右手无法正常使用，他需要开始练习左手……
说得难听些，他变成了废人！
他没有后悔，
他躺在病床上，很平静地说：“小沈言是我的孩子，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不要告诉尹沁，我跟她现在不是夫妻，她有权利过更好的生活……”
贺季棠没有听下去，他走了出去。
沈夫人半跪在床边，她捶着床，痛哭出声：“沈铎你这是何苦！小沁那么爱你，她知道你变成这样，她会留在你身边的。”
沈铎闭上眼睛。
他的眼角浸着一抹湿润：“我以爱为名，曾经禁锢了她那么多年！现在，我想放她自由……”
沈夫人痛哭不止。
沈铎静静地看着上方的白炽灯，他想，他的母亲不明白，其实他现在并不痛苦，相反他是幸福的……
尹沁曾经说他不懂爱，
但他现在懂了，
爱不是占有，更不是逼迫，而是成全……
……
小沈言出院前，尹沁都没有等到沈铎。
秦秘书倒是常来，她总说沈总很忙，在H市忙得焦头烂额……时间久了尹沁也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她也曾打过电话，没有人接听。
这天，就是小沈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