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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耿夫人剑拔弩张的工夫,骆夫人从308出来,循着叮叮咣咣的动静,找到301。
餐饮部经理和安保经理跟随,三个人停在门口。
“怎么了?”
阮颜低着头。
耿世清躺在地毯上,浑身赤裸绯红,发癫抽搐着。
周围一大滩尿渍。
骆夫人蹙眉,“封锁301到306,我包场了,禁止客人和服务生进出。”
经理迅速执行,召集了保安守在电梯门和安全通道。
“司机送颜儿回老宅。”
司机瞟骆瑾昱,他没反应。
默许。
“是。”
司机背着阮颜走出包厢,经过骆瑾昱身边,她抬起头,脸颊泪痕斑驳,左边肿胀。
望着他的一刻,蓦地流出眼泪。
骆瑾昱心口胀麻,也望着她。
“别走!”耿世清握着皮鞭,踉踉跄跄连滚带爬的,盯着阮颜,“我老婆...”
骆瑾昱拱了拱火,没克制住。
他猛地一挥胳膊,劈头盖脸砸下,分不清是砸在脑袋还是砸在身上,隐隐透出击中骨头的闷钝响。
“瑾昱!”骆夫人呵斥。
耿夫人一把拖开骆瑾昱,“世清犯了错,有耿家处罚他,会给骆家一个圆满的交待,你没资格。我耿家不是小门小户,任由你发威。”
骆瑾昱置若罔闻,越过她肩膀扯耿世清,又要往地上摔。
“骆瑾昱!”骆夫人拔高音量,“颜儿委屈了,我打算让她出国生活几年,什么时候没阴影了,什么时候接回国。”
骆瑾昱动作一顿。
他扭头。
目光对峙了好一会儿,骆夫人有条不紊开口,“骆家舍不得颜儿,你也舍不得妹妹,闹大了,只能送出国,远离风口浪尖保护她,不闹大,一切有商量。”
骆瑾昱举起的手臂垂落下来。
骆夫人使了个眼色,司机赶紧进电梯。
耿夫人简单道了歉,承诺三日内给交待,火急火燎地招呼保安架着耿世清下楼。
回老宅的路上,骆夫人和阮颜在后座,骆瑾昱在副驾驶。
骆夫人从后视镜里打量他,他臂肘支在车窗,看窗外的高楼大厦,面孔阴沉到极限。
他一眼没看阮颜。
偏偏骆夫人的感觉越来越不妙。
太刻意。
反而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