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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这番话,骆夫人扬长而去。
骆瑾昱注视着她背影,眼底的光深沉莫测。
直到骆夫人完全消失在那扇门,他收敛了神色,转回身点烟。
阮颜的外套放在车里了,只穿了单薄的工作服,她拎着一瓶矿泉水,瑟瑟缩缩过去,“我开车送你回骆家。”
骆瑾昱一瞥她,“冷?”
他解开风衣,阮颜不要,“有烟味。”
末了,又劝他,“你少抽烟,瘾是越抽越大的。”
骆瑾昱气息重,“知道。”
他又吸了两大口,掐了烟。
风吹得桃树大幅度晃动,雨点子又急又多,浇在风衣上,骆瑾昱一手倾斜了衣服,一手揽住阮颜的腰,带入怀中。
她挣扎,“骆阿姨在。。。”
“去华家的病房了。”
“有窗户。。。”阮颜从他怀里挣出,“你身边的人现在很敏感。”
“比你还敏感?”他扬眉。
阮颜听出调侃、逗弄的意思。
“是气氛敏感。”
“不然呢?”骆瑾昱又皱眉,“你指什么。”
她一愣。
耳根“腾”的红了。
因为骆瑾昱在床上总是说她太敏感,像发大水了,一碰一哆嗦,一摸一泛滥的,他口中蹦出这两个字,她容易领悟歪。
阮颜不搭腔了,一路走,一路捡,也顾不得鞋脏,捧着花瓣埋在树根下,骆瑾昱耐着性子等她,“你偷看我书架上的《红楼梦》了?”
她眨眼,睫毛沾了雨水,“我看到黛玉葬花了。”
“那是沈承瀚在古董市场淘的,程甲本,禁不住你乱翻。”骆瑾昱伸长胳膊,风衣罩住她,他大半身躯淋在雨中。
阮颜一阵心虚。
她那天翻书的时候手滑,抠掉了一块。
缺了俩字。
“翻坏了我赔你。”
“赔我?”骆瑾昱戏谑,“你欠我的多了,你赔什么。”
她扶住树干,脱了鞋,袜子潮漉漉的,“赔不起。”
“你倒诚实。”
骆瑾昱递给她帕子,她折叠垫在鞋里。
上星期稀里糊涂的生化妊娠了,尽管没大碍,肚子断断续续疼几天了,也忌讳着凉。
“好些了吗?”他忽然问了一句。
阮颜清楚他问得什么,告诉他不好又有什么用,他是华小姐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