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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他吻了她一会儿,“我有一分高兴,九分担忧。”
“我和江同学没关系。。。”阮颜胡乱,含糊。
骆瑾昱蹙眉。
江同学是阮颜读南方大学的学习委员,她插班大三,加上休学一年,李家和校长打了招呼,一则,照顾她;二则,隐瞒已婚生育,防止绑架。班主任指派江同学‘一帮一’辅导阮颜,青春悸动的岁数,阮颜又憨得可爱,一来二去,江同学表白了。
阮颜换了‘一帮一’的同学,躲避江同学,仍旧被手眼通天的骆瑾昱掌握了内幕。
班里公认他俩是一对儿,包括任课教师也觉得金童玉女,骆瑾昱搜集了一番流言蜚语的‘证据’,一怒之下搬去集团宿舍住了两个月。阮颜冤枉,不愿求和,他没个台阶,咬牙僵持着,最终,闹得老夫人亲自劝和。
这茬儿,沈承瀚和方大斌嘲笑至今,送骆瑾昱绰号‘南方首席大醋缸’。
。。。。。。
翌日早晨。
医生匆匆到老宅。
骆瑾昱独自在后院剪腊梅,白衣白裤,捧了一枝枝黄花,伫立于天地间。
一半是英武,一半是温柔。
人夫感的的温柔。
“骆会长。”医生喊他。
他漫不经心在花蕊上洒水,“请黄医生坦白相告,夫人生产和流产,哪个危害大?”
医生一懵,“您不想留?”
“想。”骆瑾昱凝视花瓣,冬日的霜雾覆满了树梢,映在眼底,微微的不安,“想留下女儿,更想留下夫人。”
“等四个月孕期。”医生斟酌着,“夫人不见红,没大碍;假设见红了,不必保胎了,保不过七个月,生产大凶。”
男人平静撂下剪子。
返回厢房。
“起来。”他在床边,命令阮颜,“跟我去医院。”
她睡得迷迷瞪瞪,“去干什么。”
“流掉。”
“你凭什么流掉我女儿?”阮颜困意全无,捂小腹。
“凭我播种。”
“你又不是主动播的,与你无关。”她谬论,“我凭手段怀的。”
骆瑾昱一瞬气笑,“你还耍横了?”
她眼眶红了,委屈抽噎。
原本,他是吓唬她,她不爱惜身体,冒险强求子嗣,他既心疼,又懊恼,偏偏宠坏了她,她晓得他无底线,不舍得。。。现在待她,是硬得不行,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