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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毛,裹得世界素白,纯洁寂静。
她的鼻子、脸颊、耳朵被冻得通红,雪花落在她的发丝上,并没有融化。
忽然兜头落下来一条围巾,三两下就将楚岁安裹了个彻底。
虽然早有预料,但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鼻尖被柔软的围巾盖住,白色的雪花飘落其上,垂下眼甚至可以看到一整片雪花清晰的形状。
“什么时候下来的,等很久吗?头发都湿了。”宋裕关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发梢传来细微的触感。
距离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楚岁安的头发已经长长太多了。
方才宋裕给她戴围巾的画面,又隐约同他们刚认识时候的那几夜重迭。宋裕替她围上的暗色围巾,是宋裕给予她的第一次与温暖有关的记忆。
“没,父亲喝多了,我就走了。”楚岁安把围巾往下扯了一些,露出来嘴唇。
“抱歉,我来晚了。没想到飞机会延误,早知道坐高铁来了。”宋裕牵起她冰凉的手。
十分仓促的,在两天前,楚岁安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接听之后,对面沉默了很久。
她没多想,准备挂断。
电话那头却龃龉着开口:“岁安……是我,爸爸。”
这陌生又熟悉的称谓叫楚岁安怔松了半晌。“……啊,有事吗?”
电话那头每一次开口都很迟疑,仿佛嗓子里肿了两个大包,必须深呼吸才有力气说话似的。“是这样,要过年了,我和你阿姨说,要不要带你男朋友来家吃个饭?小成说,还没和姐姐一起过过年。”
她父亲头脑十分清醒,知道自己虽然作为父亲,但从来没有履行过作为父亲的职责,连道德绑架,或者是打亲情牌的资格也没有,所以他扯上了楚守成。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这半年和楚岁安来往密切,两个人关系很好。
但楚岁安本身对父亲就没有什么怨念,只是一顿饭,她无所谓。所以她点头:“好。但我男朋友不一定有时间,他们公司年底好像也很忙。如果他过不来,我就自己过去。”
这么讲完,她还品了品“我男朋友”这个称呼。
电话对面大概是没想到答应得这么爽快,再开口的声音里能听到惊喜和松了一口气的庆幸:“好,好,没问题的,那我们一起过除夕。”
挂断电话以后,楚岁安和宋裕说了这事。但是现在机票不好买,他们家的私人飞机正在保养,没法开,最后只买到了除夕当天下午到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