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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机打光转向不远处的一个花坛,花坛里的花还开着,只是七扭八歪。一团干枯焦黑的东西压在上面,给花压倒。
楚岁安静止住了。
她见过的,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被火烧死的人。
而被丢弃在花坛里那具尸体的大小,只能属于孩子。
只有一只小狗那么长,如同新生儿那样紧紧蜷缩着,四肢却已然如同深埋地底的腐烂树枝。一触即碎。
“我的埃米尔。。。。。。埃米尔。。。。。。”那个男人的声音几乎是从唇缝里哼咛出来的,酷似恸哭。
楚岁安在这一瞬间几乎失去了呼吸。
埃米尔。本罕利人常常给自己的女儿起这个名字。
在本罕利语里,埃米尔的意思是,公主。
。
那个男人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一望无际的夜空,脸颊时不时抽动一下,嘴唇龃龉,不住喃喃“埃米尔。。。。。。甜心。。。。。。”。
楚岁安定在那里,喉咙不住紧缩发痛。
冰凉的手从她手里拿走了绷带和药水,宋裕的声音有些哑,但尚且温热:“那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楚岁安抿了下嘴唇,强迫自己回神:“。。。。。。我知道。但那是一个孩子。”
宋裕默了默,拉住她抽干了血液的手:“至少给他点儿希望。”
他说完,从大衣兜里摸出来了一把瑞士军刀,俯身,朝着那男人腹部插着钢筋的部位探了过去。
“做什么?”楚岁安拉住了他,警惕地问道。
“把钢筋取出来,他活下来的几率更大。”宋裕讲这话的时候神情很浅淡,好似这是什么举手之劳,随随便便就能实现。
楚岁安没松开手:“你会吗?”
“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宋裕觉得她这样好笑,于是弯了弯唇角。
楚岁安眨了眨眼,未开口的时候显得很茫然懵懂。
“虽然看起来不像吧,但我是学临床医学的。”宋裕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刻意放缓的嗓音好似真的具备安抚人心的力量。
楚岁安被他看得有点迷糊,愣愣地松开了他:“。。。。。。这样啊。”
脑海里唯一能被抓住的清晰念想是,也难怪他,面对尸体的时候,比一般人要淡定得多。
她定了定神,才换成本罕利语,对这个男人说:“您的孩子很安全,您要坚强地活下来,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