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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怀里，她沉默着。
程岁宁手指摸过去，摸到她一脸的泪水。
“别哭了，等过几个月，你会庆幸，离开这人是你的幸运，他不是良配，不是你的靖哥哥。”
“嗯，知道！我就是哭我逝去的青春。”
“崔莺莺爱上了张生，两人私订终身，张生赴京赶考，高中后回来娶莺莺，两人洞房花烛，这是舞台上的故事。
现实里，张生娶了当朝大员的千金，崔莺莺流落去挖野菜。”
程岁宁紧紧搂住南知晚，温热的液体流进她自己的臂弯。
“呵！你说你，明明唱大青衣的料，却窝在充满铜臭味的时光集团里，做个小小助理。”
“也没什么不好，没人骚扰，不用担惊受怕，只是……”平静的生活就要打破了，既然有人找过来，就不会再有平静的日子。
那场车祸，是挑衅？是警告？是搞心态？还是……
她静静等着他们再出现，他们却悄无声息了。
“你那个妈也真是的，自己不爱唱戏，还不让你唱。”
程岁宁眼神冷了几分：“唱戏能赚几个钱？哪有卖进豪门轻松啊！”
“真心疼你，外婆要是还在就好了。”
程岁宁抽了两下鼻子，再说话就有点鼻塞。
南知晚也摸了摸她的脸，抬头一瞬不瞬看着她。
“哭了？”
“想我小舅舅了。”
“不是清明才回去过。”
“又想了。”
“抽周末回去啊，要是我有空，就和你一块回明城，蹄花汤，酸辣粉，串串香，火锅，啧啧啧，太好吃了。”
程岁宁长叹一声：“晚晚，明城的老房子可能真要拆了。”
“好啊，这次你小舅舅不想来雁城也得来了。”
雁城吗……
不一定非要落脚在雁城。
先来雁城把小舅舅的腿治好，然后寻到另外一个城市。
那里没有江家，没有程家，没有程隽，没有苏颜，没有纪悠染，也没有……江驰。
他们四个，相依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