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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抹茶妹妹，这两天太忙，没时间拍，回头我拿老物料凑一凑。】
抹茶：【可勤快点吧，饭圈高人多，你小心他们将你挖出来。】
程岁宁唇角轻勾。
既然决定要走唱戏这条路，迟早都要面对，暴就暴吧。
江驰被门外的喧闹声吵得不耐烦，开门呵斥道：“当公司是菜市口？不想干就滚！”
几个下属吓得四处散开。
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俏生生往外走，他的目光不由追着看了两眼，直到她消失在转角。
夜不能寐的晚上，江驰也会想起程岁宁。
他们曾经做过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事，分开后，变成这世界上最陌生的人。
他习惯孤独，一个人住的房子比翡翠湾还大，从15岁开始，就受不得一点喧嚣。
程岁宁走出他的生活，江驰并没有太多感觉。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起。
……
月底，程岁宁飞回明城。
要带去雁城的东西很多。
戏服、老唱机、胶片，两台复健机也要搬去雁城，程岁宁叫了辆货车，装了满满一车，将地址写给司机。
她带苏墨白和久久先飞回雁城，云蔓要陪陪潮笙，晚几天再过去。
走那天早上，程岁宁开着云蔓的小夏利，带苏墨白去墓园。
她黑超遮面，戴着宽檐太阳帽，只露出精致小巧的下巴。
推着轮椅，程岁宁费力地往上爬。
墓前摆着几束花，其中一束黄色小雏菊，花瓣还很娇嫩。
外婆在世时被人誉为戏痴，德高望重，戏迷和学生遍布各地，经常有人前来祭拜。
拿出祭品摆上，苏墨白在程岁宁的帮助下，挣扎着下了轮椅，靠着墓碑坐下来。
两人对着墓碑浅酌。
“外婆，我带小舅舅去雁城了，等哪天日子好了，我会带小舅舅回来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下次带一个会走路的小舅舅来看你。”
程岁宁眼含热泪，长久抚着墓碑。
苏墨白抚着胸前的佛珠，说：“唱一段长亭送别吧。”
“嗯。”
程岁宁在手机里翻出长亭送别伴奏，静谧的墓园上空响起板鼓锣声。
程岁宁脱帽，将墨镜放在墓碑前，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