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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爱美之人,每日沐过,必要从头到脚涂抹上好的凝露香膏。
而眼前这位素姨娘,出生乡野,除开一双手粗糙了些,通身上下白得没有一点瑕疵,一对锁骨如玉山横陈,胸脯膨隆出好看的形状,湿了水的皮肤泛着剔透的玉色。
侍画感叹,这副年轻的身子长得真好,每一个曲度都清晰柔和得令人吃惊。
可惜这样的妙人,本该有个相称的夫郎,护她一生,最后却只能守着牌位,孤独终老。
素藜看不到丫鬟眼中怜惜的神色,她在她们贴心的服侍下换上一身干净柔软的月白色寝衣,
侍画拿来毛巾把她的头发绞干,用小炉慢慢熏着绸缎般的乌发,三月则在一旁将凝露在素藜的手上抹均,接着又倒出几滴香露,在手心温过后,涂抹到素藜肉绵绵的小脚上。
素藜的脚没受过累,比她的手要精细,脚掌绵软有肉,指头圆润可爱,贝甲饱满呈现粉粉的光泽。
“娘子现在就寝还是再坐会儿?”三月笑问道。
“我再坐会儿,你们下去休息吧,辛苦你们了。”
三月给她套上一双青水袜,束上袜带,又套上一双荷香软底鞋,和侍画一同退了出去。
素藜走到院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夜晚的空气比白日凉爽,这个时候大部分人已睡下,小院在月色下一片静谧,素藜走到一个秋千旁,缓缓坐下。
从前在河畔浣衣时,她为打发时间会哼唱民间小调。
女人唇瓣微启,自念自唱起来,女人的声音像抚石而过的泠泠河水,天然古朴,轻柔多情。
日出东方亮堂堂
姑娘房中巧梳妆
双手挽起青丝发
起步轻匀出绣房
这是一首民间蚕歌,一个人时,她会在嘴边不由自主地哼唱。
素藜抬头见隔壁的院子还有灯光,那一片昏黄的光亮,让她在静谧的夜晚生出一种陪伴的感觉。
与之比邻的院中,一间房内,灯火煌煌,秦封想起儿时,他曾随仆从去下面庄子。
正值夏日,当头的太阳把地面灼得焦黄。
几个管事的老人忙着跟庄头收货对账,他无事,便到附近闲逛,听得前方水声淙淙,循着声音而行,原来有一条清河,河水看着清澈见底,水流不算湍急。
他脱了小靴子,下到河边的石头上,见水中鱼虾成群,伸手去够,谁知脚下一滑,落到水里,那水流看着清浅,不想他掉下去够不到底,口鼻很快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