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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是为了她。
池扶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随即将所有情绪敛起。
裴泽庭闭上双眼，试图缓解头晕。
再睁开眼时，一杯温热的水出现在他眼前。
裴泽庭抬头看去，池扶楹满脸漠然将水递了过来。
“苦茶，醒酒。”
这么些年来，每当他喝醉，她便会在晨时在他床头放上一杯苦茶。
迟疑了片刻，裴泽庭接过水杯喝了两口，一股暖意顺流而下。
头晕缓解了，口中的苦涩却经久不散。
池扶楹见他缓了过来，将桌上的包裹拿起，往外走去。
淡而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空洞的苍白。
“和离书我已写好，大人签了我们此后便再无关系，各自安好吧。”
裴泽庭看了一眼桌上的和离书，旋即移开视线：“之后你打算去哪？”
“去哪都与大人无关了。”
池扶楹脚步一顿，侧身回望，脸上已经没了任何情绪：“大人若无要事，我便走了。”
她转身想走，却听身后清冷声音再度响起。
“我昨日去见了圣上，圣上开恩，许你再为民诉告。”
池扶楹微微一顿，回头便对上他温柔的眼神。
“你可以留在京城之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