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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子渊蹙眉道：“听他们的语气判断，他们是想借助小船将‘东西’运到公海的大船上。我在阳城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说过这边有小码头！”
“有。”翟子欣神色凝重，低声：“以前河边有过大码头，只是后来荒废了，只剩几个零星小码头。沿着河道走两三天，应该就能到出海口。”
翟子渊点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翟子欣嘲讽：“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明明不像牛，却比牛犊还冲动！”
翟子渊讪讪赔笑：“姐，我会注意安全的。”
“后来呢？”翟子欣追问。
翟子渊继续道：“我假装走来走去。可他们很警惕，只说了一会儿就不再开口，听得不够详细。后来火车到站，我发现他们找了车站接送货的接头人，说有十几袋山货要去河道下游，希望能去码头找小船帮忙运过去。”
“那些都是‘铁道三’的生意。”翟子欣猜测。
翟子渊忙不迭点头。
“听说自民国那会儿，他就在车站旁干扛货送货的工作。他没亲人，打有记忆起就在大街上流浪。后来他带着一大批兄弟，垄断了铁路旁的所有运货生意，所以才有那样的一个称号。”
翟子欣摇头：“不止。抗日时期，他曾在铁轨上赤手空拳杀了三个小鬼子，整天挂在嘴边吹嘘。这个‘三’字，就是这么来的。”
“原来如此！”翟子渊恍然笑开了。
翟子欣忐忑问：“后来呢？他们真给送了？”
“送。”翟子渊道：“他们按规矩会抽查一两袋，外头确实都是真真实实的山货。碰巧孟鲸的大表哥韩栋梁也在那边扛货，我上前跟他搭话。他没怀疑什么，乐呵呵跟我聊起来。直到我用小刀抠破一个小|洞，才发现秘密都被封在里头！”
“是什么？！”翟子欣紧张问。
翟子渊摇头：“……不能说。”
额？
翟子欣有些反应不过来，问：“你不是看过了吗？怎么不能说？”
“姐，你别急。”翟子渊低声：“且听我慢慢说。我猜到其中有猫腻，马上偷偷告知铁路警察。不料，他们来得太迟，货都被运走去了旧码头。”
“本来他们有车能追，可偏偏会开车的两个同事一个请假，一个胳膊扭伤了。我主动帮他们开车追，一直追去了旧码头。”
“那会儿货已经开始搬下小船，再晚一丢丢肯定会追不上！我二话不说就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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