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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林小姐她……”
“先回去了，”祁赦点了根烟，“还是说说你的学长吧。”
悬着的心终于还是吊死了。
沈悦下意识到：“只是一个学长而已。”
“一个学长而已？”祁赦低笑，伸手从后座拿过那束红玫瑰，在她面前晃了晃，“一个送你玫瑰的普通学长？”
沈悦嗫喏：“我没想收，是你……”接的。
祁赦抽出一支，闻了闻。
馥郁的香气在车内格外强烈，这花，红得碍眼。
将剩下的花束扔到后面，祁赦把燃着的香烟摁进他抽出的那枝花里。
花蕊被烟烫出微弱的呲啦声，随着烧焦的奇怪味道，塞满整个车厢。
沈悦无措地看着他。
祁赦勾勾嘴角，单手攥住花头。
鲜红的花汁从他指缝里流出来，滴在沈悦水蓝色的裤子上。
沈悦心头一跳，身体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沈悦，我以为你懂我。”
祁赦松开手，被碾成一团的玫瑰吧嗒落下。
成了泥。
沈悦咬了咬嘴唇：“我真的跟他没有关系。”
“没关系？”祁赦的手指上染着妖冶的红，指腹冰凉，捏住她的下巴，“他为了你，给老师送礼、打通关系，把你送进大四舞团学习。
为你的出国申请忙前忙后，体贴周到。
你却说，你跟他没关系？”
祁赦的声音又轻又飘，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让沈悦摸不准他的态度。
祁赦喃喃道：“沈悦，你还真是个白眼狼啊。”
沈悦脸色惨白，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汪缙为她做了很多，但她也确实不知情。
祁赦松开她，抽了张湿巾擦手：“沈悦，你知道我的脾气。惹怒了我，这学，你也没必要上了。”
“不要！”沈悦脸上色如死灰，两手下意识去抓他的手臂。
“少爷，不要。我给你道歉，我给你跪下！求你，求你让我继续上学好不好？”
祁赦一推，把人推倒在座椅上。
他擦完手，将殷红的废纸一扔，目光冷冷地看向她，“我生气了。”
从最开始的电话，到洗手间里听到的流言，再到方才的表白。
每件事都狠狠地踩在祁赦的死穴上。
沈悦看着他，心一点点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