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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宋裕知道,这不可能只是有一些疼。这个老人一直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每一分钟都足够令一个人意识从涣散到崩溃。
他简直不敢想象老人是凭借怎样的意志力挺拔地坐在这里。或者说,只有这样的用尽全力,才能让他不至于就此倒下。
“没关系。您放心好了。我只希望能多活几天。”老人很有礼貌,双手抓住了椅子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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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岁安看着宋裕的动作,还有老人身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咬住了下嘴唇。她很想要把相机放下,直白地曝光这种痛苦,会让她产生一种头皮被蚂蚁啃食的难耐。
但是她最后还是举起了相机。
宋裕的侧脸很好看,而且他肤色白皙,无论怎么拍出来都带着贵气。只是放在当下的场景里,他的清贵同老人硬挺的脊梁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融合在了一起,产生了某种不知名的化学反应,反倒凸显出一种压抑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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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议您去医院看看,您这个应该并不是所谓的鼻炎。。。。。。”
大约过了几分钟,宋裕收回了手。而老人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楚岁安默不作声地为老人递上一张纸巾。
“谢谢。”老人先是接过纸巾,然后看向宋裕:“您看我这个情况,还能活多久?我问过医生,如果要治疗我的话,开销太大了。”
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但他并没有告诉利比鲁。可是利比鲁似乎对一切都有预感,才那样发疯似的攒钱。
“我没有医保,我去不了医院。医疗费是我们承受不起的。等战况好一些,我还得送利比鲁回去读书。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楚岁安有一种在听遗愿的窒息感,她问宋裕:“能看出来他什么病吗?”
宋裕罕见地没有立刻回答。
他先是低头用纸巾擦拭干净自己沾了血的指尖,又抬起头,嗓音很低:“鼻咽癌。”
接着,似乎更是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两个字:“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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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剧烈的敲门声掐灭了还未发酵的死寂,利比鲁的声音从门后传了过来:“爷爷,我回来啦,你们聊得怎么样了,让我进去看看!”
楚岁安打开了门。
利比鲁对老人鼻腔腐烂所散发出来的恶臭习以为常了,而且也不觉得他下陷的鼻子很恐怖,嗓音很愉快:“哥哥,我爷爷的鼻子也能长回去吗?”
回答他的是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