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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生病受伤只能自己熬过去。多少有些银钱的,就私下托太医们给个方子出去抓药。没有钱的,便将这些瓦松晒干磨粉,真有个跌打损伤,涂抹在伤口上,多少能好。
这些在皇城中挣扎着生长起来的瓦上松,变成了救人性命的良药,因此才被唤做长命草。
过了一会儿,从会极门方向有官员依次入内。
待走的近了,傅元青掖袖躬身作揖。
领头的是翰林院的邓譞,因了昨日的事,他走过傅元青时连眼色也无一个,昨日挨了罚的几位侍郎侍读不见,新跟来了一位翰林侍讲,傅元青也认得,是当年同期的进士,叫做饶兴邦,路过的时候,对他也冷着脸,视而不见。跟在最后的是苏余庆,路过的时候,客气的行礼:“傅掌印,傅掌印来了,为何不先入阁?”
“苏大人。”傅元青笑了笑,抬手回礼,“今日来内阁同议春讲的是否都来齐了?”
“国子监周祭酒的轿子刚到端门外,我们过来的时候见到的。”苏余庆说,“他应在后面。”
“多谢苏大人。”
“学生先进去了。”
苏余庆说完先行入了文渊阁。
周博荣果然紧跟着就来了,他眼神不好,又急匆匆赶来,叆叇挂在脖子上没带,往进冲了两步才反应过来,退后眯眼看向傅元青:“傅元青?”
“周祭酒。”
“锦衣卫好的很啊,脱了裤子在午门外打了这么多翰林。我昨夜翻便了圣贤书,也不见先例。你们好的很,好的很。”周博荣生气的骂道,“狗仗人势,狗仗人势!”
他还在翰林院挂着侍郎的闲职,如今翰林院上下一心,同舟敌忾,自然是万分激动,骂得唾液乱喷,已然用手指指指点点,几乎要戳到傅元青的面上。
他还想再骂,横来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浦颖从吏部赶了过来,道:“周祭酒,你一个国子监祭酒,在此处骂骂咧咧的成何体统。怎么做天下学子的表率。”
“浦大人你——”
“时辰快到了。内阁开始点卯了。快进去吧。”浦颖推了他一把。
浦颖推的有些用力,周博荣踉跄了两步,回头瞪他。
可浦颖入阁,任武英殿大学士,又是吏部尚书,比他一个国子监祭酒不知道位高权重了多少。再有不满,也只能忍了下来,忍气吞声入了内阁。
“怎么不进去。”浦颖问,“阁里是真要点卯了。”
傅元青侧身,让浦颖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