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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惧、或哀嚎、或歇斯底里。上一秒是鲜活的人,下一秒就是坨糊烂的肉,在肮脏的地板上抽搐、再抽搐。
我就趴在不远处,收了枪,靠着墙抽烟。
在停云身边那几年,我其实也见过死亡的。
那时七扭八拐的小巷里头,藏着家苍蝇馆子,做老北京炸酱面的,老板跟老板娘是北京人,老了投奔儿子,无聊就开了家店。
那味儿,地道,跟妈妈做的一样。
我十四岁时停云带着吃过一回,香的连碗底都舔干净了,到底强撑着,没在他眼前掉泪。后来他就总差他爹的司机,开几十公里给我带。
再后来重逢,他带我回云南边境,空了就又带我来那家店,难为他还记得。店还在,老头子去世了,留老妇人一个撑持。面虽也好吃,终归不似从前。
妇人陪笑说,老头子去了,她没力气,揉的不够筋道,就多包涵。
停云点头感慨,说沧海桑田,太多物是人非了。
我腮帮子鼓了鼓,低头吃面。
一口还没吃下去,一个光膀子的壮汉扛着机枪,龇牙咧嘴进来就是一阵突突。停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我在桌下,拔枪还击。
场面很乱,到处都是掀桌子的声音,玻璃在我眼前哗啦啦的全碎掉,孩子的哭喊,女人的尖叫,一时间,我分不清方向。在这之前我已出过多次任务,倒不至于害怕,只是这时的身份,不能允许我扑上去开枪。
我抱头缩在角落里,跟十来岁的时候一样,惶恐、无助、衣裳脏了破了,我红着眼,如同一头失了母亲的幼兽,恐惧、戒备,却也飞快调动大脑,冷静盘算着自己的处境。
停云的白色西装挡在我面前,像一道屏障,将我同外界的支离破碎隔绝开。
是对头的伏击,我猜都能猜到。
停云艰难过来,拖起惊慌失措的我,脱下白色西装罩我头上。「别看,」他说,「跑,别回头。」
他就这么护着我扑到车前,塞我进去,举枪跟江超嘶吼说带我走。
江超那时有点痞气,却也心思单纯,咬咬牙,一脚油门掉头狂飙。
「坐稳了,趴低些。」
他全神贯注,咬牙红着眼开车,我回头看,江停云的白色身影在我眼前越来越小,最后成了粘在天边的小点。
我的心就好像悬在一根头发丝上,噗通、噗通、噗通。
江超将我放在安全地方,咬牙折回去帮停云。
如今太多事,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