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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万俟卨手足无措。
赵阿斗的笑声回荡在春风楼里,惊起了不知多少翰林学士,多少侍郎尚书,这笑声撞在大宋的半壁江山里,不知何时又变成了哭声,伴着莺歌燕舞,显得越发萧索自嘲,久久不绝。
赵阿斗笑了半晌,又哭了半晌,没理会万俟卨,径直拂袖回宫了。
腊月的风越来越冷,临安城落了场雪,冻死了不少城外的百姓,大理寺狱中的岳飞终于也定了罪名。
拥兵不进,意图造反,没什么证据,但秦桧说了,莫须有——也许有吧。
韩世忠悲愤大喝,说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
秦桧喝着茶,茶烟在雪夜里分外分明,他吹了口气,目光从缭绕的烟雾里透出去,钉在韩世忠的身上。
像一条阴冷的蛇,盯上了离群的狼。
韩世忠深吸口气,攥紧了拳无处挥洒,他知道自己能活下来已是侥幸,再多纠缠,自己也会莫须有出一场大罪。
只能愤而去西湖上吟诗作赋。
茶烟散去,秦桧淡淡低头一笑,望着庭前的天地一白,叹道:「好雪啊。」
万俟卨就坐在秦桧旁边,给岳飞捏造证据定罪的就是他,这会儿瞅着老神在在又乾坤在握的秦相国,心里五味杂陈。
「万俟兄是不是想问,为何官家近日都不愿与你去逛临安城了?」
万俟卨乍听秦桧这么一问,不由心跳快了几拍,他堆笑敷衍道:「想必官家是在跟相国忙宋金大事,哪能天天跟我乱逛。」
秦桧摇摇头,他还在看雪,嘴角噙笑道:「我知道万俟兄也看出来了,这位官家的心思很好猜,也很容易引导。心思不定,必然犹疑畏惧,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并没有什么好遮掩批判的,想来万俟兄也一定跟官家聊过了,对不对?」
万俟卨默然不应。
秦桧自顾道:「可万俟兄还是少了几分胆魄,只能当个宠臣弄臣,在贪生上下功夫,不如在怕死上做文章。」
万俟卨身子一震,扭头再看秦桧的时候,目光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秦桧笑道:「是不是虚张声势,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虚张声势足以吓倒人,足以让人看清自己的恐惧,这就够了。这是金人教给我的,今天我再教给万俟兄,等岳飞死后,你提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本相送你去养老。」
万俟卨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万俟卨知道,自己败得彻底。
输家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