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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祁靖西没回。
她问过梁文邺，那边没准确把握。
梁文邺：「那夜他让刘怀英输得底朝天，离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见姜苒又突然往回走，拎包的李婷轻轻叫唤：“去哪啊大晚上。”
姜苒盘算道：“去给大狗狗看看我腿上的血，顺便去拿我的几幅画回来。”
当夜，姜苒打车去酒店。
熟门熟路进套房。
房间内的灯全开，但没什么声响，就知道他是这家酒店的常客，不回家，爱住这地界儿。
抬头，看见祁靖西坐在书桌前，看公文，翻了翻纸张，崭新的材质时不时发出一阵清脆声。
小李收起公章，放入公文包后，掠过姜苒身侧，带上门离开。
原以为小李一走，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才开口问话。
然而，姜苒等了很久，祁靖西都没说一句话，看公文，喝口酒解腻，看公文。
僵持着。
十余天不见面，谁也不主动联系谁，姜苒没想到，成了现下这副骤冷的局面。
可他就没有一点错吗。
站在书桌面前，不知如何是好，漫长的时光有种像被审讯的犯人。
祁靖西拿了块冰块丢酒杯里，绕了绕，才喝一口。
目光扫过站在书桌前的小姑娘，站得腰挺直，脊梁还是如静斋阁那夜硬撅撅。
身上的jk小白裙没来得及换，故意穿来给人可怜似的，沾了血渍，膝盖又红又肿，如今的画面，同那夜在天台有什么区别。
十余天不见，厉害得很，去哪儿弄得一身伤痕累累。
跟陶瓷娃娃似的，一摔就碎得干净。
破碎又可怜。
祁靖西收回视线，看着酒杯里冰块一点一点融化，挑着音嫌弃道：“给你跪床上，我让伱膝盖出过血么。”
脑海里浮现祁先生夜里的行为，姜苒忍不住退步，缩了缩肩膀。
抬头，祁靖西看着莫名其妙后退距离的小姑娘，就一眼，沉沉的，没波澜的，瞬间钉住她的脚步不敢再动一点。
目光移到她笔直不动的美腿，伤口还挺深。
片刻，姜苒低声回应：“跪一晚上膝盖也疼，你还…”
男人反问：“还什么。”
她细声控诉：“拉我头发。”
祁靖西单手用拇指挑开钢笔盖，低眸，敛色，轻松圈出公文页里的漏洞：“你不挺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