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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受。
席夫人出殡那天，来的人挺多的。
那天还下起了小雨，天灰蒙蒙的，气压低沉沉的。
席回抬头看了下天，总感觉喘不过气，看到远处的乌云，心里麻木了似的，没有知觉。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眼睛很肿，惨白着一张脸。
席渊让席回回去休息会，她几天没闭眼了，这样下去会把身体熬坏。
席回摇头，声音轻轻的，说：“我哪里还有脸休息，我没脸休息。”
“席回，没有的事，别胡思乱想。这里我来照顾，你跟慕汐先回去。”
席回说：“我想留下来多陪妈妈一会。”也许这样做，她心里负罪感会减轻些，然而这本身就是负罪了。
席父都过来说让她回去休息，态度强硬，不容置喙。
劝了会，席回跟慕汐走了。
慕汐拿湿纸巾给她擦脸，安慰的话一句说不出来，也许还是不要安慰的好，需要她扛过去。
小满乐伸长了肉嘟嘟的胳膊摸她的脸，说：“姑姑，别哭了，哭哭眼睛红。”
这一路，都是慕汐和小满乐陪着席回。
倒是没有回席家，慕汐不放心席回，便接她回自己那待会了。
席回进屋傻站着，说：“慕慕姐，辛苦你了。”
“一家人，不说这些。乐乐带姑姑去房间休息，你帮妈妈陪姑姑好不好？”
慕汐招呼小满乐过来，小满乐说好，主动牵着席回的手进房间。
小满乐虽然小，但是从席回的眼泪知道她不开心，于是给她讲故事。
席回抱住小满乐，忍不住把脸埋在她肉肉的肚子上，说：“小满乐，姑姑没有妈妈了，以后都没有了。”
……
贺川还是去了席夫人的葬礼，在现场，给席夫人鞠了鞠躬，他看着席夫人的遗照，好半晌没有动作。
他来，没有人赶他。
席渊也没话跟他说，冷眼看着他，似乎在看熟悉的陌生人。
虽然席夫人的离开跟他没关系，但是贺川还是当面跟席渊和席父道歉，非常郑重。
席父没说话，态度隐晦不明。
席渊更是沉默，完全把他当做空气了。
“节哀顺变。”贺川说。
……
葬礼结束后，贺川在路边的树下抽烟，他在等席父。
席父看出他在等自己，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贺
